玄德招呼李绚坐下,然后才对着李绚介绍道:“这位是登州都督邓久光之子邓良,此番就是他率水师护送新罗请罪使和倭国使者回返扬州的。”
邓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虽然是水师校尉,但却是一副书生模样,面色白皙,不见常年海上风霜之色,脸色恭敬,但眼底深处,却总闪烁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光芒。
“学生邓良,见过王爷!”邓良非常庄重的拱手道:“久闻王爷文采殊渥,诗才绝伦,不知学生是否有幸,向王爷请益?”
学生?
李绚站起来,拱手,然后客气的说道:“绚不过偶有一二所得,邓兄所言,请益就算了,若是有空,你我可相互切磋。”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邓良对着李绚再度深深一躬,然后才和李绚同时坐下。
窦玄德这才看向李绚,说道:“贤侄怎来的如此之快,一日之间奔行五百余里?”
“窦翁有召,岂敢不快。”李绚很诚恳的笑笑,随即有些无奈的说道:“早走早安,早到早安,若是慢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旁的邓良听的十分诧异,忍不住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说,若行的慢了,在路上耽搁,会有危险?吴越之地,物华天宝,何至于此?”
李绚有些诧异的看向邓良,他总觉得邓良似乎话中有话,但又什么都听不出来,眼底一闪,神色郑重的说道:“小王数月之前,从婺州回返长安,一路之上便数次遭遇袭击,只有在扬州,徐州,神都几座大城略作停留,稍作补给便立刻西行。”
邓良依旧紧皱眉头,满是不解的问道:“既然沿途不便,那为何不派大军护送,同时剿灭贼寇?”
李绚顿时眉头一挑,这是什么话。
李绚谨慎的看着邓良,同时说道:“邓兄有所不知,扬州也好,吴越诸州也罢,除非朝廷有旨,兵丁士卒跨州调动,需有中枢或宫中旨意,否则形同谋逆,而逆贼动作,人数从来不在少数。”
邓良之父邓久光为登州都督,早年间,朝中征伐新百济、高丽和新罗,登州水师都大规模都出动,实际上登州水师才是大唐第一水师。
附近数州,都在登州都督府都管辖范围之内,权利之重要远超吴州和越州。
邓良不可能不知兵丁士卒调动的规矩,只是多年来,在登州和附近诸州之间行事无所忌惮,附近诸州也并不在意,所以他有意无意间忽略了这条规矩。
可是在内地其他各州,可没有这么的习惯。
他真要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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