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立刻就会有人已经一顶谋逆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
看到邓良沉默下来,李绚心中虽然闪过一丝好笑,但也闪过一丝警惕。
邓良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他在登州的肆无忌惮已经隐隐在李绚心中留下印象。
李绚收敛心思,看向窦玄德,沉声问道:“窦翁,如今东岛情况究竟如何,大军何时能全部撤回中土?”
“明年三月底前,除了留守辽东道的大军以外,其余诸军,约两万人会全部撤至登州和扬州附近,进行休整。”窦玄德说到这里,话立刻就停顿了下来,但李绚已经完全听懂。
安东两万大军略作休整之后,会有一部分调往西线,但有多少人会调动,何时调动,这些都是绝密当中的绝密,即便是李绚轻易间也不得予闻。
“至于东岛详情。”窦玄德转头看向了邓良。
邓良立刻拱手说道:“十月初,大军从登州出发,月底赶至百济西岸,夺取仁川城,沿汉江东进,转北汉江,直抵买肖城。其时,我军抵达仁川消息,已被新罗所获,彼辈欲调军阻挡,但却被李都督抓住机会,在其调军之时,从买肖城中杀出,破敌一万,杀贼三千,此一胜也。”
李绚听的很认真,买肖城三战三捷,乃是朝野所获信息,但其中细节,邓良所说还是首次。
“十一月中,大军休整半月,消化后援,新罗亦调军三万主力攻城,彼时,水师已经离开汉江,西行出海,然后南下,新罗军有所不安,再度攻买肖城,攻城甚急,但数日间无丝毫战果,在其后撤之时,李都督遣军出行,一战之下,再度破敌,斩首五千。”
听到这里,李绚微微点头。
新罗人急了。
他们若是只困城不攻,那么还能一些机会,但他们一旦攻城,守城的唐军反而占据了城池之利,加之天寒地冻,强行攻城,不败才怪。
“十一月下旬,新罗人毫无任何预兆直接夜袭买肖城,但好在城中一直警惕,新罗人一万余众突袭攻城不利,最后败退而走,一夜间留下了数千具尸体。”邓良的神色严肃起来。
李绚和窦玄德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他们如何听不出邓良这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之间究竟蕴含了多少凌厉的杀机。
“之后,新罗人送上请罪国书,倭国使臣也在之后,和我朝大军汇合,大战底定。”邓良说完之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水师除了一开始一战,其他参与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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