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再度被引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这层顾虑让姜维久久无法动笔。
姜维是一位信义为先的人,杨阜对他有举荐提拔之恩,算是他的故主。
以姜维的性格,是不可能会为了个人的安危,去进一步置故主于险境的。
一声叹息后,姜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心中烦闷的他,缓缓起身走到帐外,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姜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似暗中有一张巨大的网,在朝着他包裹而来,他很想挣扎出这张网。
可惜编网的那人手段太过高超,几乎将他的每条出路都堵死。
姜维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一种错觉。
不说世上有几人有这番手段,就说有这番手段的人,无一当世的顶尖人物,他们又何必如此对自己呢?
想到此,姜维又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周围林立的营帐,往常看倒是觉得寻常,但是在推断出郭淮与常雕的意图后,姜维才发现常雕安排营帐的不寻常之处。
在设立各位将率的营帐时,常雕将姜维的营帐安排在固山后方。
最重要的是,这处地方除去姜维的本部兵马之外,还有着许多常雕部众的营帐。
常雕部众的营帐初看似众星拱月,实际上看又何尝不是一种圈地为牢呢?
常雕的布置越发让姜维寒心。
但到了这一刻,姜维心中还是未曾浮现叛离曹魏的念头。
因为姜维扪心自问,他从未有与糜旸沟通的实际行动,没有行动就不会产生罪证。
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无论郭淮与常雕如何怀疑,由于父辈遗留下的恩泽,他们都无法定下自己的罪。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大不了挂印回乡侍奉老母,来日择机东山再起就是。
这一自恃让姜维的心情陡然好了些。
不管是否有高人为他布下了一张网,但那位高人还是技艺不精,竟将这最重要的一环遗漏。
在未有这一环的补充下,他这头幼麟势必能挣扎出这张巨网。
可惜姜维不知道的是,的确是有人专门为他编织了一张巨网。
那人是糜旸呀。
最擅长网罗众生的糜旸,数十万魏军都逃不出他的巨网,又何况一区区幼麟呢?
就在姜维想着要安分守己,静待局势变化的时候,一根绳索恰似从千里之外的阴平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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