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声,起身拱手:“伤兵营帐今日新来一个断骨的,我该去换药了。郡主闲着无事,和泽兰说说话。”
然后,脚底抹油走人。
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可见往日没少糊弄孙太医。
姜韶华失笑:“你大哥还是不想成亲?”
孙泽兰倒是很理解兄长:“人生苦短,想做要做的事那么多,哪里顾得上成家。”
旋即为自己庆幸:“大哥肩负着为孙家传宗接代的重任,迟早要娶媳妇。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我爹不逼我,我可以一直不嫁人。”
姜韶华笑着瞥孙泽兰一眼:“你不想嫁人,就不嫁。我也一样支持你。”
孙泽兰眼睛亮了一亮:“郡主真得站在我这一边?”
姜韶华挑眉一笑:“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怕我为你和秦虎做媒?”
孙泽兰被说破心思,既不尴尬也不忸怩,理直气壮地应道:“秦统领是亲卫一营统领,秦虎是郡主亲卫。论亲疏,我总是差了一层。我有这样的担心,也不稀奇嘛!”
万一郡主偏心秦虎,一力保媒,总是一桩麻烦。
姜韶华微微一笑,握住孙泽兰的手:“首先,在我心里,你们兄妹和孙太医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论亲疏,你不输任何人。”
“其次,男婚女嫁一事,要双方你情我愿。你不想嫁人也好,对秦虎无意也罢,既然你不乐意,就没人敢勉强你。”
“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孙泽兰心里热乎乎的,反射性地攥紧郡主的手:“郡主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
“其实吧,我也不讨厌秦虎。以前待在王府的时候,时常见面打交道,我觉得他幽默诙谐。后来的事,郡主也知道了。我不知他什么时候动的心思,我察觉到不对劲,就开始冷脸相对了。”
“我的理想是做一代名医,时间精力都要用来钻研医术,哪有时间去嫁人生孩子养孩子伺候丈夫公婆?”
提起自己的远大理想,孙泽兰双目熠熠,声音也激动起来:“这半年里,我和大哥重新绘制了人体图,制出了更好的羊肠线。上个月,有个亲卫发了肠痈,疼得死去活来。换在以前,最多就是针灸和汤药治疗,治好的概率不足两成。”
“眼见着人快不成了,我就大着胆子给他灌了迷药,然后用刀给他开腹,将他体内化脓的部分割了。然后用针线缝了起来。之后,一直给他灌药。”
“老天保佑,他果然熬过来了。”
“半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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