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要去江北卫供事。”
秦雷闻言唏嘘道:“兄弟堂堂的汉子,怎能到那腌臜去处?岂不是明珠暗投、可惜了你们这群雄武汉子啊。”两个伴当闻言,神sè一阵凄楚,看上去被戳到痛处了。
络腮汉子放下酒碗,嘶声道:“明人不说暗话,弟兄们原本禁军出身,大小都是个军官,讲勇武、论韬略,都不逊sè任何同僚,却因上官排挤,被踢出了军队。可一家子老小总要养活,又干不了别的,只好先去寻我那山北的堂兄,好歹混口饭吃。”
秦雷沉吟道:“小人作祟,常使英雄气短啊!”络腮汉子闻言眼圈腾地红了,泪珠子险些从眼眶转悠下来。忙掩饰着低头倒碗酒,仰脖子灌下,这才借着擦嘴的动作,拭了拭眼角。
使劲挤挤眼,感觉没有羞杀人的泪水了,络腮汉子这才涩声道:“造化天注定,可叹命捉弄啊。”
秦雷见他消沉下去,不紧不慢的安慰道:“也不是全然不好,毕竟山北将军也是将军,好歹算是右迁了。”说着又给络腮汉子倒上一碗酒,自己也端起碗,呵呵笑道:“小贺一下兄弟高升。”
络腮汉子端着秦雷倒的酒,面sè尴尬异常,小声道:“是去当裨尉。”
秦雷惊讶问道:“兄弟原先什么职级?”
络腮胡子满面羞愧道:“原先乃是校尉。”感觉这样实在没面子,想喝口酒舒缓一下,却被呛得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静下来道:“虎落平阳,能有什么办法?”
秦雷满脸不值道:“士可杀不可辱,兄弟怎能去受那等屈辱呢?告诉我你姓字名谁,兄弟我给你介绍个去处。”
络腮胡子先是双眼一亮,转而又黯淡下来,轻声道:“大官人说得可是隆威郡王殿下的京山营?”
秦雷点点头,语气模糊道:“那可是个好去处。”虽然卫士们十月底换了冬装,内衬厚重的皮袄,外罩密致锁子甲,头盔也换成了可以护住脖颈的连身盔,里面还带着狗皮帽子,但一成不变的黑sè调,以及人手一把的百炼唐刀,仍然可以让人轻易认出他们的身份。
那汉子摇头叹道:“谢谢大官人美意,小人久仰隆威郡王威名,若能在其麾下,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小人无福消受。”
秦雷笑道:“有何不可?”
络腮胡子却不想再谈下去,笑道:“谢谢大官人美酒,兄弟不胜酒力,乏得很,却要失礼回去休息了。”说着右手一撑地,想要起身。
却不想那‘酒露’后劲极大,他刚刚抬起身子,右手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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