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下子多出了一百多口人,李*一下子觉得自己颇有点“占山为王”的意思了。可惜周正裕一点也不这么觉得,他在李*把这些人拉着大队带上山来的时候足足愣了一刻工夫,在李*悄悄向他描述了事情经过之后又险些吓得当场晕了过去。在这个当了二十几年兵的老家伙看来,抗命不遵劫夺流民挟持同僚都不算多么大不了的罪过,但是李*一个小小的陪戎副尉竟敢公然与堂堂的衙内都指挥署对着干,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要知道,中原谁做皇帝姑且不论,这延州可是高家的天下。周正裕当即得出结论——李*不要命了。
但是李*自己却一点也不这么想,他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气让周正裕直愣神,这个家伙究竟是愚蠢顶透还是聪明绝顶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泼天大祸么?周正裕担心的是,若是李*被当即砍头示众,自己以及丙队的这些官兵究竟算不算从逆。以以往的经验判断,一般军官的个人生死并不能够影响部队的存亡,毕竟这年头太乱,有兵就是草头王,没有谁会和当兵的过不去。但是问题是丙队实在太小了,若是李*的手里有一个营,周正裕敢断定延州衙内都指挥署不会拿占彰武军总兵力五分之一的士兵怎么样,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李*死他的,大家过大家的,毫无干碍。但是目前丙队只有二十多人,这点兵也还不放在延州的大人物眼中……
就在他胡思乱想这会,李*却在张罗着给这些上山的流民安置住处。
修复起来的营房足足有三十间之多,足够住下三百来兵的,丙队目前只占了其中的五间,李*便将这些流民暂时安置在了其余的营房里。按道理说军营是不能让老百姓随便住的,不过在这山上李*官最大,他说了算,况且房间又不是不够住,士兵们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绝大多数人甚至还相当兴奋——毕竟上山的人中包括将近三十名妇女。
这些兵这一辈子这是唯一一次和女人睡得这么近,也难怪这些光棍汉子们一个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李*察觉了这种情况,他叫来了自己比较放心的沈宸,命令他率队夜间巡哨,发现有偷窥女人居住的房间的立即揪回去。
在没有成型的军纪要求的情况下,李*暂时不想给这些士兵什么处罚,他也能理解这些士兵的感受,即使是对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军队而言,女人的诱惑也是相当难以抗拒的,这不是简单的命令能够解决问题的,需要一整套合理的制度和体制。
李*在带领着这些流民上山的过程中就一直在盘算了,这些无家可归又被盘剥去了积蓄和路费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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