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叱道:“看在细封兄弟替你求情的份上,老子便饶你这一回,再敢多半句废话,我立刻将你剁了喂狗……”
拓跋光兴缩着头坐在马上,背后被木枪抽打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虽然对细封敏达仍然不满,却也真怕这个蛮不讲理的队官真个在这荒山野岭将自己杀掉,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细封敏达听了李*的话,心中暗自苦笑,他又如何不知李*是故意离间自己与拓跋光兴之间的关系,只是此时此地,这事却又解释不清,更何况就算李*不挑拨,只怕那个纨绔子弟也会把帐记在自己头上。李*与自己立场敌对,如此做无可厚非,怨只怨自己命不好,居然跟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搅做一处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哦?奇怪?怎么讲?”李*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我伤了你的人,又险些要了你的性命,你居然还敢松开我身上的绳索,要知道此刻我若是夺马而逃,在这冰天雪地里你们是追不上我的……”细封敏达淡淡道。
李*笑了笑:“的确,不过你不会逃的,我知道——”
“你便那么肯定?”细封敏达皱起眉问道。
“有这个废物在我手里,你便是逃回去只怕也要受到追究,不救出他,你怎么会一个人逃?你的能为再大,这样的天气里,带着这么个累赘,也休想逃过我的追杀……”李*笑吟吟道。
细封敏达默然。
“更何况,便是没有这层关系,你也不会逃跑的,你是个输得起的汉子,虽然你伤了我的什长,但是我的士兵们却并不恨你,因为你是在阵前光明正大伤的他,大家都是厮杀汉,各为其主罢了,没有私仇在里面,我们这些军人,最喜欢的便是英雄好汉,最看不起的便是稀泥软蛋——就像后面马上这位——”李*冲着后面努了努嘴,哈哈大笑起来。
细封敏达苦笑了一声,淡淡道:“你可知你再如何做也是没用的,我们党项人,是绝不会和汉人搅在一起的,拓跋大人接受汉人朝廷的敕封,是不得已而为之,党项人有党项人的规矩,你不懂的,你也懂不了,我们的族人都是战士,没有叛徒!”
李*点了点头:“或许你说的不错,不过总是有例外的!”
“没有例外!”细封敏达傲然扬起头道。
李*看了看他,轻轻问道:“后面这位大少爷呢?”
细封敏达顿时语塞,低声恨恨道:“若不是……拓跋大人也不会把他放到绥州来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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