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好话,那时候的人早就忘却了,这个家族的先人,曾经为帝国开辟了西域的万里疆域。
除了昭陵外的石像和陪葬陵墓内的土山依然矗立之外,这个家族在大唐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痕迹统统被抹去了。
除了杀牛族的子孙,所有人都忘却了他们,忘却了这个部族曾经为中原王朝作出的贡献与功绩,忘却了这个家族曾经地辉煌过往。
对于履任庆州刺史的郭彦钦而言。这个家族不过是个在自己辖区内芶延残喘讨生活的粗鄙异族,是一群久习腥膻不识王化的野蛮人,是匍匐在自己脚下予取予求的蝼蚁和虫子。
对于党项诸部而言,这个部族是一个几百年前意外搬迁而来的外来户,语言不通文化迥然,既然不是同族兄弟。自然就是争抢草场和水源地敌人。
对于野鸡族这近在咫尺的党项一脉,这一点尤其明显。
多年的争战纷扰,两家早已结下血仇,根本不可能同饮一瓢之水。两家的族长都是做梦都想将对方灭掉。可惜地是几百年来两边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此这一次野鸡族造反的消息传来,杀牛族从上到下都是精神一振,所有贵族都眼睁睁看着庆州方面的反应,只要汉人朝廷肯于出兵,杀牛族会尽举族之力将野鸡族从庆盐两州的地表上彻底抹掉。
然而庆州兵的表现十分令他们失望,从州城到怀安。区区一百多里路程一千多州军竟然足足走了半个月,在怀安县北地土长城以南。野鸡族拼凑起来的一千多骑兵只一个冲锋便冲散了那些盔甲军器均十分落后地庆州汉兵,溃兵一路南逃,怀安县治便这样落到了野鸡族手中,庆州北部门户洞开,盐道被完全掐断。
此战之后。郭彦钦便再不肯出城,带着仅余的数百兵困守庆州等待朝廷救援。州城北门以外成了叛军骑兵斥候的天下,若不是野鸡族没有大志。只是想着拿怀安县和洛源县以及青盐进入内地的道路和中原朝廷讲讲价钱,郭某连州城都是守不住的。
杀牛家在失望之余,只得整顿本族军马,对洛源方向地野鸡家严加防备。野鸡家虽然打了胜仗,但是正在与中原朝廷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为敌的少数民族首领们却也知道这不是主动招惹杀牛家这个世敌的合适时机,同样,杀牛家也不愿意在野鸡家兵锋正盛地时候主动惹事。
没有汉军的背后支持,杀牛咄吉并不认为自己有战胜野鸡族的把握。
就在这个时候,李文革来了。
在听着杀牛可依口齿艰涩夹缠不清地将杀牛咄吉讲述的族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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