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每营兵力大约一千到一千五百人不等;而中军亲卫营却全部为一兵三马双丁的标准配置,总人数将近五千人,其中战斗兵力为足额的一千五百人。
即便如此,一支人数上万马匹总数也上万的队伍一旦开动起来,仅以常规度进行行军其气势便已经足以令人窒息。
方才说话的人便是在亲卫营的簇拥保护之中缓缓随着大队前行的大辽宣徽北院使,西京道政事令兼西京道都部署耶律敌禄。他还有一个汉名叫做杨衮,却是当年跟随辽太宗耶律德光南渡大河攻克汴梁之后由太宗皇帝亲自赐予的,这名号多在汉地使用,在契丹本国知道的却不多。
他说话的对象有两个,一个乃是奉北汉神武皇帝刘旻之命出使北国请兵的枢密直学士王得中,另外一个则是奉命到代州前来迎接辽国南下大军并为大军料理粮秣辎重事宜的太原府尹皇子刘承均。
王得中瞥了一眼耶律敌禄,面色肃然,却不答话,刘承均垂着头想了想,嘴巴张了张,却终归还是没接耶律敌禄这个话茬。
耶律敌禄多次出入中原,汉话早已说得颇为流利,并不用通译也能与刘承均王得中自如话语。只不过此刻两个人都装哑巴不肯接话,让他心中颇不舒服,作为大辽的西京道军政一把手,他早就习惯了后晋后汉北汉的大臣们刻意的逢迎和谄媚,数十年来唯一不肯在自己面前折眉虚应的只有那个如今在汴梁稳坐相位的酸腐老头子——但那个人毕竟是冯道,是连太宗皇帝也必须折节下交的冯道,眼前这两个人,又算是什么?
他矜持地笑了笑——矜持这种东西是他从汉人身上学来的不多的东西之一,这比直接的辱骂和踢打更适合用于某些旨在鄙视人的场合。
“只有懦弱恐惧厮杀的人才需要用所谓的天险来安慰自己,真正勇敢的人,心中所想的永远是如何前进,也便永远不需要躲在天险的背后等着敌人来进攻……”耶律敌禄轻轻抚着自己的胡须,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说道。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不仁且无知,徒具勇力者,不过杀猪屠狗之匹夫耳——”令耶律敌禄诧异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原本默默无言的王得中便毫不犹豫地反驳开言,他说得如此自然,仿佛早便料到自己要说什么,只等着自己说出口便加反驳——根本用不着思考。
耶律敌禄脸色一变,他的右手有些颤抖,在这一刹那,他真的有一种让太宗皇帝生前屡次告诫训示自己的所谓矜持和涵养见他**的鬼去的冲动,在他看来北汉的刘家父子不过是匍匐在上国脚下的大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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