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衙内被打,这完全是个意外的突发事件。
不久前,自己才刚跟张尚书‘握手言和’,却不料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该怎么收场呢?
先稳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再说。
不等齐誉询问,周春生就迫不及待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说,他们在忙活完了宅院的事情之后,就准备返家,可小彤非要闹着去吃零食,去看杂耍,于是,三人便改去了闹市闲逛。却不料,正巧碰到了同样逛游取乐的张衙内。
那人见到姚氏之后,恨意再起,欲行调戏侮辱,又被突然闪出的童延火撞了个正着,直接一脚踹飞。
周春生强调说,这是小彤下亲口的命令,说要惩罚坏人。
怎么惩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衙内的伤势究竟如何?严重不严重?
一谈到这事,周春生就变得腼腆起来,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齐誉见他磨叽,催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周春生左右看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据童延火大哥说,张衙内哪里有邪念,他就修理他哪里……”而后,他又换了个相对文雅说法道:“嗯,其‘肾子’破裂,与去势无异。”
肾子,是华夏医学对于男子身上某两个鸽卵大小物件的雅称。
是的,就是那玩意儿。
齐誉恍然,不禁瞪大了眼睛:卧槽,这是……碎了吗?
周春生见表哥会意,继续道:“在张衙内受伤倒地之后,我等被其众家丁围住,说不让走,而后又回府请来了张老尚书过来做主……在张大人到了之后,便下令放我回来给你报信,让你亲自过去做个交代。”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来之前特地交代过童大哥,说,在你没到之前,千万不可再动手伤人,免得闹得难以收场。表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我看,我能有什么好看的?
都到这一步了,即使想躲也躲不开了呀。
只能正面去面对了!
想了想,齐誉便拉着周春生避开家人来到了书房里,他挥笔疾书,写了一封短信后,说道:“速将这封书信送到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殷俊的手里,让他设法帮忙解围。”而后,他又道:“殷俊这人你是见过的,他就是咱们一起县试时遇见的那个小白脸,你见了他休要客套,直接说明情况,用不着藏着掖着。”
“好!”周春生想都没想,立即就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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