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看起来像是凡人的那一边”不好突破,但这也并不代表着“一个未着甲的星际战士”就很容易对付。十分钟后的萨哈尔为认识到这一现实又付出了一些血的代价,但比肉体上的疼痛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赛维塔竟然真的让了他一只手。
同样都是一连长,在被对方让了一只手的前提下自己还输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宣泄过暴力之后再次变得神清气爽起来的赛维塔又给出了另一条“实用性”的建议:“如果你想要大惊小怪的话,还是省省力气。这艘船上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令人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件惊讶过来可能会累死。”
萨哈尔觉得对方显然是在夸大其词,但形势比人强,他最终选择把质疑的话咽回去。他本以为“带他领回自己的动力甲”是某种对于“报废”的委婉暗语,也做好了被带到什么犄角旮旯的房间里,用肉身面对一把乃至几把爆弹枪的心理准备——他没打算坐以待毙,但确实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今天,只是,最终他们抵达的地方还是出乎了萨哈尔的意料:
赛维塔真的带他进入了一间放置动力甲的仓库,他的那身死亡守望黑盾涂装的甲胄在一水的午夜领主动力甲当中显得分外明显。
这倒不仅是涂装上的原因,还有装备型号和完好程度上的问题。萨哈尔的甲胄上毁伤和磨损的痕迹非常明显,但它似乎确实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变干净了一点?萨哈尔不是非常确定。
这间仓库里,为星际战士完成着甲工作的并非机仆或者奴工,而是一整套全自动的流水操作台。萨哈尔认为这比较新奇,但也对这些全自动的机械结构抱有疑虑: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一个步骤里突然冒出一支爆弹枪来对着他的脑门开火,或者暗地里跳出来一把链锯剑把他连人带甲一起切成两半。
再重复一次,形势比人强,所以萨哈尔再次意识到,他又面对着一个看似有选择,实际却只有一条路可走的情况了。他不情不愿地走上作业台,任凭那些机械结构把他那套东拼西凑的甲胄拼到自己身上(并且确定它们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里被以某种方式清理过了),然后又拿回了自己勉强配置的爆弹枪和破片手雷,最后开始和依然未着甲站在一边的赛维塔面面相觑。
“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前一连长如此警告,“你最好别觉得自己穿上了动力甲就能取得什么优势。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有能耐修理这个房间里的自动化机械设备。”
“但我真的很想揍你——”
萨哈尔气势汹汹地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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