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或者说,正式开始认知到,有什么在说话:
“……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事。”那个其实一直存在于这个房间里,存在于海斯廷斯的意识当中,但在之前竟然一直没有被他认识为“声音”的声音这么说,“在众神的‘伟大游戏’当中,对一城一地的得失斤斤计较是一种既小家子气又没风度的行为。杰斯塔尔没有成功被归进我的领域确实遗憾,但至少对我来说,那也没那么遗憾——一次对大型仪式法术出色的解构,以过去为基础对未来进行了精妙改写!这完全值回票价!其实我那时候就想与你见面了,只可惜受诅者从中作梗,我们没有真正说得上话。”
“我们真的没说话吗?”藤丸立香的话音响了起来。她默许了海斯廷斯的拉扯,可也没有就此中断谈话的倾向。与前者如重峦叠嶂般直击心灵的可怖音响相比,她的声音就像风中苇草一般孱弱不堪,但其蛛丝般的存在感却总是顽强地稳固在原地,即便剧烈地随风颤抖也不曾断裂,“那件事之后我的记忆确实如梦似幻地缺了一块。”
“你在怀疑我从中作梗吗?”
“我没有,这没意义。我只是陈述这个事实。比起从‘万变之主说真话和假话的概率是否均为50%’这种假设开始开题论述,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我有限的精力放到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
海斯廷斯逐渐意识到,藤丸立香正与之对话的……东西,比他最夸张的想象中的存在还要庞大可怖。他开始怀疑自己此时的行动是否有些莽撞了,可谈话中的双方都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什么反应。
“‘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奸奇反问。
藤丸立香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几秒,最终决定笼统地回答:“以人智能够穷尽或者能够应用的问题吧。我想。”
“这答案有点无聊了。”奸奇劝慰道,“不必拘束,你完全可以更加天马行空一些,我们可以在这里聊很久。”
“这么一说,我们已经聊了多久了?”藤丸立香突然好奇,“虽说这里的时间在你的控制下是‘几乎不流动’的,但从我们谈话中信息的容量来逆推的话,或许……放在正常的环境下,我们已经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
“这很重要吗?”奸奇不理解,但祂依然乐颠颠地反问,“依托于线性时间生存的生物在丢失了时间度量的世界里会感到如此不安吗?”
“倒也不是。”藤丸立香回答,“只不过,操纵时间与空间并不是灵能的特权。我在想,如果真的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的话,就算是我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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