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相亲的,就接受这份礼物。
不,这不是礼物,应该是信物。包茅英从坐位上站起来,没有接。她说,董牌,这条花手帕本来是我的,你最清楚,我就当是一份信物送给你。所以我不能收回,如果收回了,不就是我把送给你的信物收回了吗?董牌脑海里立即浮现这条花手帕从山岩上飘飞下来,正落在他脸上的情景。当时自己正在山地上仰躺着呢!
此刻,董牌会心地一笑,将送到她面前的叠成心字形的花手帕又收回来,从里面掏出一枚金戒指拿在手里,望着包茅英喃喃地说,上次送给你不要,这次?
要了,要了。快嘴媒婆代替包茅英开口。
包茅英稍稍犹豫,把一双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眼睛闭上,将左手的五个指头伸到董牌面前。董牌拿着金戒指,不知戴在她的哪个指头上合适。对这有研究的快嘴媒婆说,董牌,把戒指戴在茅英的左手中指上。董牌照办了,第一次碰到她的纤纤柔指,像触电一样,董牌颤抖了一下,心里溢满了甜蜜的味道。
包茅英见戒指戴上了,明显感觉董牌就是自己的人了,虽然他一脸沧桑,她也完全消除了以前对董牌的那种厌恶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重新审视,认为勤劳而历练的董牌具备了一种沧桑美。
快嘴媒婆则站在一边,一个劲地说着撮合的话,戒指戴正确了,戴在她的左手中指,这代表你和她订婚了。董牌和包茅英彼此望着相视一笑,是那么默契。西天的晚霞如火,辉映着马鞍山和董牌家的堂屋,让他们的心情感到格外灿烂。
几天后就办了喜事,五十多岁的董牌和二十多岁的包茅英结为夫妻。由于董牌贫穷,婚房也布置得简朴。门口贴着一副对联。
横批:枯木逢春。左右联:知天命汉迎娶黄花闺女,居简陋室堪当洞房花烛。
虽然营造出了一种喜悦的气氛,但是结婚的那天晚上冷冷清清,连闹洞房的人都没有。董牌望着婚床上叠得齐斩斩的花被子和置于其上的鸳鸯枕头,房子里还有其它诸如洗脸盆、做了红漆的小圆桌和椅子等物件,那都是包家的陪嫁品。
他家里呢?没有什么值钱的新东西,就连那张婚床都是旧的。不过结婚之前,也请人做了油漆,看上去像新的一样。董牌却暗里自卑。
让他心里一直不快的是,娶亲的当天,包茅英的父亲——他的岳丈包永世始终不露面,难道说,女儿的婚事他不同意?好在做新娘的包茅英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参加婚礼的客人走尽后,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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