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桌前坐着的,不是当今圣上,还会有谁。
翻身而起,跪于桌旁,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片刻后,却是轻声一叹,叩首开口:“罪臣万钧,叩拜吾主。”
听得万钧恭敬之言,圣上目中反倒是罕见显现一丝怒意,冷笑开口:“主?怕是你早已忘却了谁是你的主子。”
万钧闻言再拜:“主子对万钧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怎敢忘怀。”
“好,朕来问你,那张图、那封信,现在何处?”圣上眼神不移,只是盯着面前酒盏中平静的忘忧之物,冷冷开口。
跪伏于地的身形一怔,不曾起身,但伏首的万钧眼神中满是闪烁不定,片刻后,开口道:“图已毁,信已销。”
“啪—”万钧话音刚落,只听桌上重重一拍,随后便是雷霆之怒。
“事到如今,你还敢欺瞒于朕。”天子一怒,堪比雷霆,即便这牢室之中,没有旁人,天子之威也将这满室灯火震得摇曳不已。
“万钧不敢。”随着雷霆顿出,天子身旁万钧伏之更深。
一怒之后,天子很快冷静下来,盯着微微洒出酒盏之忘忧,再度开口,语气已经恢复平静:“朕赐了你北境统将一职,又给了你这么些年,看来你还是没想通...朕想你活着,但,杨虎臣的命,朕却不想保。”
此言一出,万钧伏地之首微抬,不等开口,却听座上九五继续开口:“若是朕连你这点把戏都识不穿,又怎能坐得住这万里江山。”
圣上言毕,似是自嘲,又似不忿:“自朕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歇息,只为父兄托付给朕这江山,只盼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再现赢之盛世...”
话音未落,却听身侧跪伏万钧轻声开口:“始帝、麟帝之愿,非是妄动兵戈,只想...万世升平,百姓安居...兵戈一起,必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此言一出,牢室顿静,闭目立在牢室一角,已似昏昏睡去的佝偻老狗,也微睁双眸,带着别样眼神,瞥向伏地不起的汉子。
怒?恨?悔?不知是何种情绪,顿满天子双眸,片刻后,不怒反笑,语气却高亢冷冽了几分,再无先前成竹在胸,喜怒不显之姿。
“哼...好一个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呐,赵帝昏聩,国势已尽,是我齐云,筚路蓝缕,是我齐云,刀山火海,将士用命,方有今日三国鼎立之势,大争之世,虽暂无兵戈,但北晋南唐对我齐土,虎视眈眈...强则强,弱则亡,先灭强晋,再伐弱唐...”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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