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随公子一道端起酒盏,挤出难看笑容,向着晋使敬酒。
瞧着晋使饮下盏中美酒,二人才同时饮下,许是想到了事关重大,王恒略带不安道:「大人,请恕王恒多嘴,这单斌已是雁北军指挥,万钧被擒,说不定他能接任北境统将,为何笃定他必会反出齐云?」
晋使打量着面露疑惑的王恒,不知他是装傻,还是真的看不透这博弈之局,沉思片刻,开口道:「你所说的,高登倒戈,是否实言?」
「千真万确,我与许长老差点折在高登那巡守军中。」王恒言之凿凿。
晋使听闻,当即笑道:「那便是了,齐主果还是当年那位无双国士之高徒,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仅是将我晋多年辛劳毁于一旦,便是那位也没逃得过他的眼睛。」
王恒听闻晋使之言,似懂非懂,忽地想到近日雁北城中所传来江霖「鬼魅夜行」一案,豁然开朗,骤然起身道:「难道...」
晋使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王恒终是明白过来晋使口中「釜底抽薪」之意,不得不赞齐主用计之深,不下与自家主子,随即反应过来为何要向城外传出那口信,眼神中顿闪起光芒,向晋使开口道:「大人是想要逼那单斌不得不反?」
晋使大笑,内力不由透体而出,震散满室氤氲,不知是笑单斌还在做着封王美梦,还是在笑面前的王恒仍看不穿自己之计...
顿止笑声,晋使面上满是森冷,向着王恒幽幽开口:「公子先前不是问我,诱单斌叛齐,是否为了这一时之乱?」
缓缓起身,在王、许二人注视下,缓缓踱步至那窗前,望向北方,片刻后,似在说与身后的两人,更像是说与自己。
「咱们主子要的,可不是齐云的一时之乱...那枚棋子,自作聪明,以为投了二皇子,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可悲...可叹呐,最终落得个‘鬼魅夜行之下场。」
片刻唏嘘之后,晋使赫然转身,正欲向身后两人再度开口时,忽地眼神微移,转向窗外,袖中掌心微翻,五指运力成爪,猛然一抓,一物从窗外破开窗纸被吸入晋使掌心之中。
王、许二人亦算得上高手,仅是晋使出手一瞬,也已知晓,被晋使吸入掌心的,乃是只信鸽,不过与金刀门的信鸽却不相似。
许漠不识,但王恒却对这信鸽脚环极为熟悉...
晋使从信鸽脚环之中取下个一纸密笺,目光微扫后,开口与王、许二人道:「二位,闲话至此,就了了吧,咱们还是尽快在城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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