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放心,一切有我。」
寥寥数字,让陈夫人面上紧张消去,心安之色顿现。
红袍只觉自己从梦中醒来,跪地喘息片刻,缓缓抬眸,眼前逐渐清晰,持剑少年目中寒霜不减,不由将眼光一扫,掠过冷眼相待的三女,最终落于一身麻布衣衫的陈庆泽面上。
「嘿嘿,原来如此...望乡坡远离...倒成了尔等三人偷腥之地...」似已知晓自己下场,红袍并未求饶,依旧以污言秽语相激。
顾萧闻言,眼中一寒,微抬手中断月之时,却被一只手掌按下,侧目望去,正是陈庆泽,见他抬步上前,行至红袍身前。
「若非木小兄在旁,我妻与两位弟妹,已命丧你手,妻子受了伤,我这做夫君的,自然要为妻出头...」言时回首,望向爱妻,眼中温柔,再回首时,顿满凝杀意。
轻抬手中长箫,似在与多年好友交谈,更似在说与红袍:「老朋友,杀他用你,实是怕脏了你...」
许是想起自己赶来时,听见少年问询红袍,陈庆泽目光稍动,将手中长箫再负身后,向红袍继续开口:「你受了伤,我不占你便宜,单手对你,如若你能杀了我,便可自去,保证木兄弟亦或吾妻、弟妹,不会阻你...」
有生之机,谁人又会求死,红袍有些不敢置信,抬首之时,余光正瞥见陈夫人那双满是爱意与忧心的目光,不过目光所凝,并非自己,而是眼前负手持箫的汉子,心中恨、怒顿满,咬牙切齿道:「果真?」
陈庆泽伸出一手,三指向天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言至此,话锋一转:「不过...你若不敌,又如何?」
红袍已然站起身来,抖起宽大袖口,裹住先前被少年刺穿的双掌伤口,迸出几字:「既决生死,还道如何...」
言尽时,那双深陷双目,已然微瞥身后林中,先前被少年刺穿双掌,猩红长剑早落竹下,此刻正倒插地面,随红袍目光至时,似得感应,剑身竟已微微摇晃...
再观陈庆泽,对红袍之举毫不在意,仍是自顾自开口:「你若不敌,我倒也可...」
话才出口,那并猩红长剑已然从泥林中泥土中倒飞而起,直射而来,红袍瞬间出掌,握住剑柄,向仍兀自开口的陈庆泽刺去。
虽红袍双掌有伤,但这一
剑,仍不弱于红雾之中偷袭少年之杀招,剑光闪耀间,已至立身开口的陈庆泽喉间,让观战的陈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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