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仅从格调、排场与繁多琐碎的餐前仪式而言,身为灵族笑神的嬉高奇所摆下的餐桌,自然与区区一介乌斯维至高先知艾达拉德的野炊宴饮,不可同日而语:毕竟两者的身份本就是云泥之别。
神与人,彼此之间的差距并不仅在于表面上的力量或权柄,真正区分两者的,反而是灵魂深处对于世间万事万物的本能反应,近乎于野蛮的真谛:对世界的认知、对维度的掌控、对灵魂的提取、亦或是对未来的搬弄,这些基层代码都不是数据的多少所能改变的。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像是人与自然界中的野兽一样,也许某些猛兽的力量的确胜过了人类,但没人会觉得野兽比人类更高级:而与之相对的就是,有些人宁愿与更简单的野兽相处,也不愿意和更复杂的人类把酒言欢。
巧合的是,阿瓦隆的女王便是这样的人。
至少现在,她的确如此。
比起一位神明的宴饮,摩根还是更怀念灵族先知在古老遗迹中的风餐露宿:毕竟,这两个家伙的目的同样波谲云诡,但至少在艾达拉德的面前,破晓者的基因之母尚且能有一些强者的从容。
但是面对嬉高奇,弱者的窘迫便在不经意间爬了上来。
而摩根又绝不能表现出来。
面对着灵族笑神那张惨白、渗人,宛如用漂洗过的帆布东拼西凑出来的补丁脸,哪怕是最勇猛的战士也会在片刻间心生恐惧:银河中不是没有更可怕的东西,但他们比起嬉高奇却缺少了一种元素,那便是属于神明的气息。
这种气息无法用语言形容,但的确存在,而且异常醒目:至少摩根在她的基因之父以及当初的瓦什托尔的身上都没有觉察到令她如此忌惮的寒意,反倒是那几位存在于亚空间王座上中的邪神,它们的举手投足间尽显神恩。
与之相比,嬉高奇的威严无疑要弱上不少:就像是深林中的花豹与猛虎之间的区别。
当它将错过了宴席的原体请到自己的国度中,于深邃的幽窟中站了起来,三四倍于原体的身躯仅用阴影便将蜘蛛女皇整个吞噬殆尽的时候,在摩根的内心里,的确产生了一瞬间的慌乱。
还没等原体的面部神经感受到情绪之海的翻涌,摩根引以为傲的绝对理性便把恐惧的缰绳拉紧,仅是一次深呼吸的时间,冷静的头脑便再次占据了上风:如果仅从面部表情来看的话,蜘蛛女皇的唇角尚未来得及抿起,便重新被理回了毫无感情的沉默。
在沉默中,原体尝试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腕与脚腕,从被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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