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静谧时刻吹来的风,以及月光下周围黑洞洞、空荡荡的夜色。
母亲说:不久之后,我就把捡拾的麦子磨成了面。母亲说:吃面时我还特意的品尝了一下,嗯,确实不一样呢,有种特别甘甜爽口的意味。又说:这当然是错觉了,与生产队分配的麦子没有两样。我听明白了,因为是辛苦劳作后换回的额外收获,自然也就多了一份额外的甜蜜呢。
到了秋后,生产队刨完了地瓜,待家家户户的地瓜片晒干都收回,大家也会到田地里再翻挖一遍,挖出遗留下来的地瓜。我与母亲也做过这种事情。这得下午去了,晚上看不见。到达以后。母亲负责翻土,我负责捡拾。有时一个下午就能翻到一大筐。若发现有白皮红瓤的地瓜,母亲就找个水塘洗干净土,用手把皮剋下来,我们就吃。红瓤地瓜就是甜,也脆生。夕阳西下,大地苍茫,我与母亲一口一口吃着地瓜的面画,描绘出了一幅纯朴的田园风景图;而我们欢快的笑声,甜蜜了落日的余晖,也温暖了世间的清凉。
但是,这种安静的时候很少,大凡此时都会有生产队长前来驱赶。这种行为也是不允许的。这时候,田地里若有人远远的看到队长,高喊一声:快跑啊。大家就提起筐,抗着锨,撒腿就逃。母亲也急忙垮着筐,抗着铁锨,往小土车旁边跑。把我放在小土车上,我紧紧的抱着筐,然后拼命的逃,还得向人少的地方逃。队长一般都朝向人多的地方追赶。只要不被队长抓到,捡拾的地瓜就是自个的。
有一次,我们刚刚到家,还没喘口平息气呢,就听到街上有吵闹的声音,忙出门观看。是四叔快到家门口时,被队长抓到。二人各自抓着筐的一边不放,争了起来,地瓜撒了一地。气得四叔把手一松,举起铁锨朝队长打去。队长挨了几铁锨,落荒而逃。事后四叔也受到了惩罚。但我听到许多叔、伯们都暗自咒骂队长,说:都到家门口了,你还来抓,打的你轻,打死你才好呢。
现在思想,这不能单纯的认为是捡拾麦穗或翻捡地瓜了,这是在捡拾一顿或几顿上等的美食,是多一次享受美味的途径。至于逃跑的过程,这是一段心酸的经历,一段不堪的往事,特别是被队长追赶着逃命的狼狈状态,更是让人酸楚悲哀。倘若一不留神被抓,工具扣了不说,还得倒扣工分,到了分配粮食的时候,自然就少了许多。所以,这是一段正常时期的非正常经历,是一段深思也不能透彻的人生阅历。按照常规,队长是正义的行为,有制度的保护,应该支持才对,而实事偏偏背道而驰了。所以才有了这许多仇恨的咒语。至于对错,无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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