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妇人瞧,先前猜测或许只是长得相像,直到眼下走近了,竟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辰的阳光尚算暖人,却远不敌秋风携来的凉意。
梁婠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毕恭毕敬行礼的妇人,再也无法掩饰心底的震荡。
“阿……姣?”
她两步跨上前,一把抓住梁姣的手腕:“真的是你,你,你没死?”
“这位是——”彭城王妃不解地看向一旁琅琊王侧妃:“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琅琊王侧妃解释,梁姣轻轻拂开抓着自己的手,微微侧过一些,面朝彭城王妃又是一礼。
“民妇梁姣拜见王妃。”
梁婠脚下像生了根似地定在原地,怔怔站着,完全不计较梁姣的不敬之处。听到梁姣的名字,彭城王妃着实吃了一惊,先看看梁婠,再看荆钗布袄的人,眉心微微蹙起:“你当真是那个梁姣?皇后同宗的妹妹?”
梁姣垂着眉眼,淡淡道:“是。”
彭城王妃神色复杂,心情更复杂。
说起这个梁姣,只怕在晋邺城就没有不知道的。
若说早些年与她倒是能攀一攀交情,而今一个低贱的罪妇,竟然也敢上她的府邸来?
心里既不屑,又嫌弃,甚至还生出些怒气。
实在不明白这个琅琊王侧妃搞什么鬼,为何不提前给自己知会一声,就将这种人带了来?
何况,谁不知道是这个梁姣害死了文宣帝与皇后唯一的长乐公主?
这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侧妃……”
彭城王妃眼中带了怒色。
琅琊王侧妃恍若不见,不无谨慎问道:“皇后,您看看,她是您同宗的妹妹吗?”
梁姣抬手齐眉,在梁婠面前跪了下去:“民妇自知是戴罪之身,万不敢奢望与您攀亲,甘愿为奴为婢伺候您,为当日所做的错事赎罪,只求您赏我一个容身之处……”
说着,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就在这磕头声中,琅琊王侧妃柔声道:“说来也巧,那日我才要出门,却有人直冲上来,我只当是才来平芜的难民,谁曾想竟是——原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便不予理会,只让人拿些钱将她打发了,不料她竟常跪门口不起,一连跪了几日,我生怕闹出人命,又想她独身一人,瞧着也怪可怜的,唉,架不住她又一再苦苦哀求,就想着今日来时将她也带上。”
说罢,又对着梁婠、彭城王妃行礼赔罪,转而又对梁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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