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石洞摸样的地方,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崎岖不平的大石头,湿漉漉的的。从顶上透进少许光线来,
他伸手朝四下里摸了摸,身下的地面是沙子。他静下心来听,似乎能听到隐约的海浪声。
啊,这是个海边礁石里的洞!
宁六斤从小在海边长大,对这种洞穴很熟悉。他慢慢的站起身子,借助一点微弱的光线和手脚的摸索,很快弄清楚这个洞并不大,他很快就摸到了洞口,但是洞口已经被石头严严实实的堵塞住了。
“为什么要把我打晕了关在洞里?”他怎么也弄不明白。
他想不起跟谁结过冤仇,他在郑氏集团里连小虾米都算不上,灰尘一样的人物。如果说是澳洲人,他们要杀谁关谁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弄得这么神秘。
就像是回答他的疑似的,一束白色的光线突然投射在黑暗的沙土地上,洞口的石头被移开了。
他这才发现洞口足有一人多高,从洞口一下子进来了三四个汉子。全都光着身子,只穿着裤衩。每个人用手巾包住脸。光线微弱,看不清人的面孔,也没有时间让他仔细看。
“你叫什么名字?”为首的一个人用闽南话问他。
“宁……六斤。”
“原来在谁手下?”
宁六斤说了自己远方亲戚的名字,但是对方显然不知道,宁六斤只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船主一直用遵称的上级头目姓郑。
郑氏集团中姓郑的人很多,这就和没说一样。
“不老实的家伙!揍他!”几个汉子七嘴八舌地嚷着,朝着宁六斤扑过来。
“不要打小的,小的说得是实话!”宁六斤一边喊着一边按照多年来挨打的经验,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
“算了,不要打他了。”为首的汉子说道,“他大约是个船上的伙计,就是船主自己也是个蚂蚁似的人物。”
他接着问道:“小子,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我就这么把你丢在这洞里――再过半个时辰可就涨潮了!”
这样海边的礁洞,涨潮的时候会被潮水淹没,如果被困在里面,那就等于是被活活的淹死。
“小的都说!小的都说。”宁六斤回答。
“你在甲字号俘虏营里给髡贼当差?”
“是……是的……”宁六斤一阵害怕,看对方的口气似乎是郑家的人,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为澳洲人干活,很是卖力,难道他们要把自己杀鸡儆猴?一阵害怕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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