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小的给髡贼干活也是迫不得已,不干活要杀头,小的怕死又贪图几顿饱饭,不合给髡贼做事――但是小的可没干过对不住郑家的事情……”
“你给髡贼做事已经是罪大恶极!”为首的汉子恶狠狠的说道,“把你挂上石头沉到海里去也是应该的……”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宁六斤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连磕头。
正当他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哗啦啦的一阵响动,一堆东西丢在他的眼前,宁六斤定睛一看,却是二十多块银洋。
银洋他是见识过的,船主有时候会用这白亮亮的银片给水手发饷――他当然是只有看得份。不过即使是能在船上当二路头目的,每个月也不过拿八块这样的银洋,现在自己眼前一下有了二十几块!
他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为首的汉子。
“这里是二十五块钱。”他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帮我做几件小事,不但将功折罪,这些银洋也是你的。”
“小的不敢……”宁六斤虽然害怕,心里却明白,郑家的人要自己干的绝不是什么小事,多半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但是眼下容不得他讨价还价,赶紧说道,“但凭老爷吩咐!”
“你在甲字营里,有没有见到里面有一个男孩子,大约八九岁的摸样?”
“甲字营里有许多老爷的眷属,八九岁的男孩子很多。不知道老爷说得是哪个?”
“他的小名叫福松的,也有人叫他郑森的。”
“哦哦,你说得是福松少爷!”宁六斤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有个女仆服侍他。”
“髡贼对他怎么样?”
“很好……”宁六斤大约觉得此话不妥,顿了一下,又说道,“髡贼单独给他和女仆安排了座帐篷,每天吃饭也不错,伙房单独给做饭……”
“有人告诉你他是谁了吗?”
“没有,小的也不敢多问……”
“你一会带我们的一个人到甲字营里去找福松……”
宁六斤一听脚都软了,结结巴巴的推脱道:“这个,这个,甲字营戒备森严,没有牌子的人根本进不去,恐怕会连累几位,我看……”
“唰”的一声,有人亮出了雪亮的短刀,宁六斤后面的半截话顿时吞了下去。
“你放心,”为首的汉子狞笑道,“我们对甲字营、劳工营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你给髡贼跑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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