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完琼山城,中午琼山县办在县办里招待“便饭”。
琼山县办的办公地址就设在琼州府城里的“兵器局”,原是琼州府收储修造兵器的地方,他们进城接受的时候,里面除了一堆生锈朽烂的破烂军器之外啥也没有。但是这里的房屋高大,院落宽敞,还有水井,就被选中当了琼山县办所在地。
“便饭”是县招待所用食盒挑来得。摆在桌上还热腾腾的。
接替刘翔担任琼山办事处当主任的元老费祀对郧素济的到来十分热情。昨晚的接风宴上他便说:“你是中央来的,家乡来的娘家人啊。”
费祀是从澄迈县办的位置上调任琼山县办的,琼山县现在虽然失去了海南大区首县的地位,但是它已然除临高之外最发达,人口最多的县份,又是二五计划中海南的发展重点县,政务院觉得让没多少地方经验的副主任接替不太妥当,便搞了个换位。把原来的副主任给打发到南面人口少的县去当县主任了。
费祀从第二次反围剿攻占澄迈之后就一直担任澄迈县办主任,也算是老地方干部了。
衣食住行,那是没说得。虽然有《纪律条例》的限制,郧素济受到的招待是他在临高没有享受过的。他笑骂说:“你们外派地方的真不赖。”
费祀摇摇头,他说:“于鄂水在一次辩论里引用路德维希《青白尼罗河》中的一段话,以前我觉得不对,现在觉得是至理名言。此话是这么说的:乌干达最有权势的酋长,所获得待遇也比不过伦敦一个英国工人的待遇。”他喃喃自语,“我算是受够了。”
郧素济摇头表示难以置信。于是费祀便倒了许多苦水出来:干部迟钝、群众愚昧、劣绅奸猾、官员迂腐。
政务院下达的各种文件,他绞尽脑汁琢磨出合适的执行办法,再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去传达。然而即便是掰开了揉碎了,手把手的教给干部,干部也难以理解,或者按照他们的方式理解。南辕北撤的事情时有发生。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费祀苦笑道,“也就杜雯搞得那个马袅农干所培训的干部还能用用,可是这些人啊……”
“怎么?”
“都和革命小将似得。说起来就四个字:简单粗暴。在基层乱捆人,乱打人,动不动就要施展‘专政铁拳’。”
“群众没意见?”
“怎么会没意见?不过大明治下官吏横行霸道惯了的,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衙役下乡那是难得的事情:要么是出了人命案子,要么是征收粮赋的时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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