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瞒,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了。”蒋锁道,“荀大哥知道你我有旧,特意让我来和您接头,共商大计。”
听到“共商大计”,易浩然不觉得长叹一声:
“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梧州城内外逡巡,看看髡贼有无破绽――没想到竟被防的滴水不漏!今日本来想寻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却又渺无踪迹……”
蒋锁没有马上回话,道:“易师爷,您老过去不是教过我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英雄本色。我们吃了败仗不假,可我们还活着,只要能活着,总有机会。”
易浩然被他的执拗之心感动了。他点头道:“你说得好!我们就来这个‘知不可为而为知’!”
当下把他正在寻找常青云的事情告诉了蒋锁。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蒋锁点点头道,说着他大略形容了下常青云的相貌和习惯性动作。
“不错,正是他!你见过?”
“我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以摆渡为业,在大云门这一带上工的人都见过――说起来,熟人还真不少……”蒋锁一笑,“幸好他们大多不认得我。”
渡船是他在一个荒芜的河湾里捡来的,船夫不是死了就跑了。他虽是河南人,但是江湖飘零多年,也识得水性,会使船弄桨,便以在大云门外以摆渡为掩护,寻找和易浩然接头的机会。
这些天易浩然没等到,倒是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为人低调,而且在梧州待的时间并不长,梧州城内的文武官员很少有人认识他,但是他平时带兵巡哨,见过的人可真不算少。
“他们如今都降了髡贼,算是过了明路。我们认得他们不要急,他们认得我们才是坏事。”
“没过明路的人亦有不少。”蒋锁道,“都散在城中各处。”
易浩然来了精神,顾不上问常青云的事,问道:“你可知都有哪些人?空闲的时候去暗中打探一番。”
“易师爷你莫要着急。我识字不多,写出来怕是你也认不出。一会我一个个说与你听。就说你问的常师爷,他如今在三合嘴校场去当文案师爷……”
“此话当真?!”
“我昨个亲自问他的。”蒋锁笑了笑,“他原本从三合嘴那边过来,都是随着劳工队由兵押送着过来的,散工的时候也是整队被押解着回去。几日前,我见他单身过江,便探问了几句,才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俘虏营里的文案,虽还是半俘虏的身份,却不再有人押送,每日外出也自由,只要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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