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的引导下向下缓慢的蠕动,令人感到作呕。魏铭辰环顾了一下车厢,车厢板壁和框架上镌刻着两道刀痕,开口处很新鲜,应该是搏斗时留下的。
这李健果然是个练家子,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单打独斗,瞬间就杀死了三个人。虽说两个船夫说不上什么功夫,但也是好勇斗狠之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魏铭辰将视线移到船外,在一旁认真的查看着,四周没有脚印,但有一层地面的沙子颜色显得过于匀称,魏铭辰走过去,用手轻轻拂了拂,露出沙粒下几点暗黑色干涸的血点,他伏下身子,仔细辨认着,匀称的浮灰是李健退走时用树枝潦草打扫遗留痕迹造成的,血点代表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受了伤,魏铭辰沿着痕迹的指向走到东侧道旁,李健他们没有继续沿官道走,而是选择进入道旁的芦苇荡,他们可能会选择躲藏起来等待追兵自行撤离,也可能在等待后续的支援。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了几条被折断的枝条,创面很新,地下的杂草有明显被踩踏过得痕迹,再往前走,一块较为平坦的泥地里发现了几枚脚印,魏铭辰大略估量了一下,从脚印密度和间距判断,只有两个人,这代表没有人接应,其中一个脚印较深且有地面有拖带痕迹,显示其中一人负重较大,那是拖带伤员造成的。
魏铭辰松了口气,人只要在自然界行动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带着一个伤员,他们走不远。
他一招手,周边十人立即围拢上来,魏铭辰冷声道:“留一个马桩子,其他人随我追,若遇险境用竹梢联络,非事关危机不要使用竹梢,那会显露我们所处的方位。”众人各自点点头,几道暗影一闪,消失在山坡密林之间。
徐桐蹲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他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李百倾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显得十分虚弱,这个半老头子腹部被撕开的衣服包裹着,血不断的渗出,染红了包扎伤口的衣物。当小船突然搁浅那一刻,徐桐就知道今天不会轻易脱身,他撕开交领处的缝线,那里暗藏着一把短小的精钢拳刺。他预料到对方会动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会在人数处并不占据优势情况下率先发难,押船的汉子可能希望先解决一个对手,再与船夫联手干掉剩下一个,李百倾的座位在船篷口,首当其冲挨了第一刀,随即徐桐用左手格挡开大汉持刀的右手,用右臂肘部将对方的左手撑开,紧接着用拳刺猛戳大汉的颈静脉,短小的拳刺无法进行劈砍,只能进行刺击和划动,但在几乎只能曲臂盘肘的狭窄船篷内却比大汉的短刀更为灵巧,只需要几厘米的空间就可以进行反复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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