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静脉和颈动脉的大量出血让大汉瞬间失去抵抗的力量,致命的打击在刹那结束,只留下一片狼藉。
李百倾伤的并不重,徐桐按压住他腹部的止血点,为他进行了简易的包扎处理,两人避开官道,快速躲入芦苇荡。徐桐又查看了下李百倾的伤情,撕裂伤,伤的不是很重,伤情似乎也没有恶化,但快速行走时会牵扯腹部伤口开裂,会大幅减慢行走速度,这是个致命的难题。徐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用短刀撕开外套,将夹层中五千比一的地图、指南针和软尺取出,比照自己来时路上的记录,估测着自己的位置和方向,但显然他的心算能力并不怎么样,短暂的计算后他只搞明白了正确的方向。徐桐有些懊恼和挫败感,但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他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追兵,但他必须考虑最坏的可能,他拔开水袋塞子,喝了一口递给李百倾,待李百倾喝完,徐桐拿过短刀,一刀切开了水囊的底部,但却并没有水流出,这个特制的水囊内部由两个独立储物空间构成,一个储水,一个存放杂物。
徐桐从储物囊中取出三个小竹筒,两个小的比整装纸包弹大些,大的也不过只有拇指、食指环绕粗细,徐桐将三个竹筒揣在怀中,站起身,看了眼李百倾,问道:“还行?”李百倾强笑一下,道:“还行。”徐桐点点头,说道:“你先走。”李百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拄着一根树枝站起,慢慢的向前走去。
带着彩号难以快速脱离,无论是出于工作、道义还是其他,他都不能抛弃李百倾。他不是元老院训练出来的精锐的隐秘战士,随时做好了为任务献出生命的准备。他不光是一个人,也是代表着整个老李围和下六村联保。
他一旦在任务中死去,元老院在整个下六村的影响力都会遭到打击。这对眼下的局势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但是带着他又难以隐匿踪迹,如果有追兵必然会寻踪而至。他需要确认追兵是否存在。徐桐站起身寻找着合适的位置,他故意踩断几根藤蔓野草,留下一些行走的痕迹,然后用短刀在仅可一人通行的野路上挖了一个浅坑,将一个小竹筒竖直的埋了进去,竹筒大部分被埋入土中,外面只露出一小截,再用浮土和几片落叶轻轻的覆盖在上面,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破绽,才满意的站起。必须启程了,徐桐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想道,今天肯定要在野外过夜了。
魏铭辰快步走着,他的前面有两个人在探路,身后七人一个缀着一个紧紧跟随,像一只长长的蜈蚣,魏铭辰感觉自己离猎物越来越近,嗜血的渴望让他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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