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科幻感十足的装备之下是最原始的崇拜。
这是一族的负担,也是一族的骄傲,强大且孤高的‘羽蛇’必须做到一人应付绝大多数危险,所以她几乎不会卸下这一身的东西,他们相信,当他们脱下这些虚假的装饰时,就是回归最原始的“羽蛇”的时刻。
就像半小时前。
那时的她,在迟疑了几秒后,当着奥默的面解下了外骨骼、褪下了外袍,并将法杖斜置于桌台边。
而当后来的她拉近了椅子,以几乎要靠到他面前,且还倚着半边桌台的样子。
对她卸下的装备如数家珍时,奥默便想起她那时的迟疑。
沉默。
只能沉默。
哪怕在昨日的网络对话中,他便已然透过文字察觉到了一份惊人的重力,可当那重力场真正展露正体,他还是难免会在心头感慨:
草率了。
知晓秘密的同时你就要承担那份秘密的重量,而他感受到的重量,并不只是一张怪兽卡片的分量。
这是比人生更甚的重量。
哪怕她原本的人生只是四十二年,但这份纯粹至极的仪式感,绝非来自她42年的坚持。
这的确是一族的传承,而之所以要说一族,好似无视了那些婴儿时便已被诅咒的受害者的意愿,便在于一句话。
“您仍然选择了这条路,不是么?”
“哪怕没有强制的枷锁,你们仍然选择了这条路。”
这是奥默说的话,源自她在不久前的上一句。
无视使命——当自我意识完全,当那童年的伤口终于结痂,每一位‘羽蛇’都会知道自己自幼便已受到怎样的迫害,那么他们当然有权利做出选择。
可奥默现在会坐在这里,就已经证明ta们的选择,证明了霍尔海雅的选择。
“是啊,”霍尔海雅轻声说,她的指尖搭在偏斜的酒杯上,迷蒙的双眼映着那身旁青年那映在大理石桌台上的虹色身影,“而且我也不甘心。”
她确实渴望着羽蛇的身姿。
看似只是打了个基础,但站在那基础之上,你会愈发发觉那夭矫身姿的魅力。
就像赛马娘们哪怕没有被赋予奔跑的义务,也会自发地渴望入学特雷森,渴望站在那追逐极速的赛场上。
那些前辈,前人,她们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她们站在人群欢呼的赛场上——她们在那一刻的身姿,映入每一位后继者的眼中,便是一座丰碑,引领着无数马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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