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父母官,百姓苦乐始终心系其思,大渠决口处的几次封堵失败,更是愁的他夜不能寐,应知始终也想不通,好好的水闸为何会突然破裂?是人为还是他因呐!
愁苦之际,记事掾曹治钻了出来,“大人,要不,下官去查查?”
“不用,凡事需究其本因,这几日你不妨好好想想,若水闸破裂真的是人为的话,那么,获益之人是谁?答案自在其中。”
随后,应知卷袖回到堂中,翻阅卷简的声音渐渐响起,独留独站在堂下的曹治。
“诺!”
目送应知离去,曹治随之蹚着水回到侧堂,也开始埋头办公。
没人说话后,整座华兴郡守府,多了一股冷清的氛围。
散议后......
刘 德生在北市大集中央广场,立起了一口一丈多高的大铁鼎。鼎下大块的硬木材燃烧起熊熊火焰,鼎内热气蒸腾,沸水翻滚。大鼎四周,三层凌源镖局的镖师们围成了一个马蹄形阵势,只有面对南面的一面敞开着。四周的廊柱下站满了矛戈甲士,杨柳抱着红色令旗,伫立在木案之前。
看这场面,一定是要发生大事情了。
凌源父老闻听消息,万人空巷,趟着冰冷的凌河水,一齐聚到了广场周围,人山人海。周围的房顶上站满了人,道路两旁的大树上也爬满了人。
午时方至,立在广场上的大铜钟轰然撞响。
“刘家长公子,修渠主事,刘 德生到!”
随着仆人一声长喝,刘 德生从南面留下的缺口从容走了进来,肃然站立在白玉平台的中央。左右亲信吏员与家臣们,在刘 德生身后站成了两排。他们兴奋地望着场中大鼎,相互对视着不断地抽搐着嘴角。这些刘 德生家臣在这种特殊场合,痉挛式地抽搐,便是他们的笑。对生杀诛灭这类事,他们从来不出声笑,那是他们轻蔑下面这些百姓的特异方式。
跟随刘瑞生修渠的几名重要人物,也早已经在平台两侧列队等候,惴惴不安地望着刘 德生,不知道今日这阵势对着何人?
刘 德生也不啰嗦,对杨柳微微一点头。
杨柳大袖一摆,走到案前,“宣刘秦、刘武。”
仆人尖锐悠长的声音响彻了广场,“刘秦、刘武晋见!”
白玉台阶下,地方大臣的队列中走出一个大红长袍、高高玉冠的白皙中年人,他神采飞扬地朝着四周百姓望了一圈,随后,疾步走上高台拜倒在地,“小人,虹渠监理刘秦,参见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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