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促膝长谈,说道,“孩子,咱们啊!是喝着凌河水长大的,近年来咱们凌源是啥样,大伙心里都有一杆秤。田里的粮有一半都入了刘家私仓,水里的鱼有一半都入了刘家的网,大伙儿起早贪黑,也只能混个勉强糊口,可谓生计艰难呐。老话讲:坚垒起于内乱,昨夜与我彻夜聊天之人,说要走一步暗棋,将你嫁入刘氏,以作内应,将来也好把作恶多端的刘家连根拔起。你,可愿意?”
我疑惑问道,“父亲,昨夜来访之人,是谁?”
父亲双手烤着炉火,目光灼灼,“刘权生!”
我惊诧道,“刘权生?那个教书先生刘权生?”
父亲哈哈大笑,“孩子,你如果只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那你可就误会刘权生这个人啦。”
我定睛看着父亲,等待着父亲为我答疑解惑。
父亲低声道,“刘权生,‘曲州三杰’之首,同曲州老牌八大世族中的谢家小子谢安,并称为‘天下安生’。刘权生此人惊才艳艳,曾以束发之年,通过贤达学宫六德、六行、六艺十八门功课的结业大考,成为甲子以来‘通关’第一人。以他的才学,本该出将入相,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回到凌源城,隐居了起来。”
我虽然身在闺中,但关于刘权生,我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听完父亲讲述后,我问向父亲,“父亲,您要动刘家?凭借刘权生和我凌源镖局的力量,恐怕难以撼动这棵大树啊。”
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是我,是凌源百姓,是天意如此!”
我劝阻道,“当今天下,世族当道,相互勾连,巧取豪夺。世族的势力,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已经到了尾大不掉的态势。就如独霸曲州的江氏一族,连陛下都奈何不得他,如今,刘家依附江氏一族,仅凭刘权生的智谋和我凌源镖局的这点实力,就想扳倒刘家,无异于羽化成仙呐!”
父亲顿时萎靡下来,在他身前的炉火中,一缕火苗窜出,父亲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他拍案而起,对我说道,“大丈夫生于人世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锄强扶弱,济世救民,乃人间大道,乃侠义正道。此事,我心意已决,你只管说,去与不去!”
看着满怀期待的父亲,我的心在滴滴答答的流泪,却也轻轻点头应允。我知道,此事父亲断不会强求于我,但同父亲多年含辛茹苦相比,我的幸福,无关紧要。
连刘兴都不会想到,我的父亲居然肯将我委身嫁入刘氏,还是以续弦之姿。
我就这样,摇身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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