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年,绞尽脑汁,才使那位野心勃勃的顾家家主与青氏族长因边军粮草辎重一事大吵了一架,陛下在皇太后郭珂的暗中支持下,火中取栗,拿到了几个千石秩俸的中枢小职,也不枉辛苦了一场。
时隔一年,我终于明白: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天下,原来,世上的聪明人不止我一个,很多人不仅比你聪明,还比你博学,比你有权,比你拥有更强的洞察力、反应力和实力,他们汇聚到一起,就像是砂砾汇成了沙洲,我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沙洲里一棵放荡不羁的小树,只要他们想,想灭我,不过是吹一口气的事儿。
或许,我不该捅破这层人人都不敢捅的窗户纸,或者,应该直接将这层纸一把火烧掉。
不少坐山观虎斗的大户,自然看出了许多门道,互相之间开始更加克制和默契,陛下与我再也没有找到任何机会。
随着爷爷逐渐退出政坛,他的那些门生故吏,开始另找靠山,能帮我说话、为我做事的人,越来越少,加之世族们开始报团取暖,我和陛下,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那段日子,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纷争,两年后,一声啼哭,二皇子呱呱坠地,从此,在江山继承人的选择上,陛下有了新的选择。
二皇子生母张蝶舞性情平柔,从不贪恋权势,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二皇子的出生,让以张蝶舞所在的家族,也就是柳州龙楠张氏,起了野心,他们开始联络一些试图立‘从龙之功’以跻身顶尖大族的中等世族,积水成海,开始疯狂打压以大多数顶尖世族组成的太子一党,两方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斗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那段日子,我每日都会怒火中烧,这些世族,公然将神器位移之事,作为庙堂夺权之机遇,滥用职权,明争暗斗,难道,他们的家族,是想做曹魏司马氏么?他们是想做司马懿么?
一日,父亲与我修密信一封,许我临机自处,叫我找准时机,投靠胜率较大的一方。
我怒而再怒,凌源刘氏乃两代帝师、六代忠烈之家,此王权倾覆之际,父亲不思平定乱世,反而叫我决断站队?父亲糊涂了?
不,他不糊涂!
只是我忘了,我凌源刘氏也是仅次于当年从龙的二十八世族的大户。
萧萧凉夜,身冷心寒,我攥着那纸书信,一条毒计骤然涌上心头。
我又一次乔装打扮,与陛下西侧室私会,开口直言道,“陛下,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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