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没什么,你亲自去,记住了,一旦严格去办,有证据就一定要坐实,一定要仔细核验,不能有任何差错。”
张洪完全懵了,道:“廷尉,这可是一个陷阱,而且那是曹操,闹大了,不止是尚书台会找廷尉麻烦,陛下也会降下雷霆之怒的……”
王朗有些急了,催促道:“我能不比伱清楚?行了,我自有定计,去吧。”
张洪见王朗这么说,只能迟疑着起身,前往处理。
王朗等他走了,颇为悠闲的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嗤笑着道:“还真是拙劣……”
张洪到了前厅,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四十出头的汉子,端坐着面无表情的检查过账簿以及已经录好的口供,猛的一拍桌子,瞪着眼喝道:“你在曹军三十多年,而今举告,以奴告主是大罪,你可知晓!”
汉子浑身一颤,跪在地上道:“小人,小人是据实举告,按照,按照廷尉府的规矩,应该有功,要赏,要赏的……”
张洪盯着他的脸,见不似作假,冷喝道:“你倒是聪明!但你可知晓,这点东西,不足以把曹司马怎么样,你想过事后曹司马会怎么收拾你吗?!”
汉子肩膀哆嗦个不停,道:“知知晓,但,但小人已经发现了,不举告也是死……”
张洪深深皱眉,又低头看着供状以及那份账簿。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件事简单明了,曹操贪渎无疑!
但就是太过简单明了,反而越发坐实了,是‘颍川党’在故意设计,将王朗推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
不管事情怎么处理,怎么收尾,王朗与曹操都不可能再有什么亲密关系了。
张洪心里深深的为王朗以及廷尉府的未来担忧,又追问了几句,眼见没有什么破绽,整理好卷宗,张洪便又来到王朗的值房。
王朗接过卷宗,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一点错漏都没有。
张洪满面忧色,道:“廷尉,这件事十分麻烦,曹操碰不到,又不能压着,着实难办。”
王朗合起卷宗,笑容舒展,道:“嗯,八九不离十了。这曹操也太不小心,这种东西都能漏出来。”
张洪对王朗的反应十分困惑,道:“廷尉,这个案子太过棘手,还得想办法才是。”
王朗见他惶惶不安,拍了拍卷宗,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案子太过棘手,既然这么棘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廷尉的意思是?”张洪伸着头,有些好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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