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在老家,除了吃喝,最多的就是在想着朝局。冷眼旁观之下,越发觉得陛下野心勃勃,不止是要中兴大汉那么简单。他所推行的‘新政’,无不立意深远,为千秋所计。你老师,与为父一样,只是一个守成之人,并无开拓之心。调任吏曹尚书,一个是给荀攸的警告,二来,也是为处理‘颍川党’做准备。如果,只是不动声色的处理‘颍川党’还好,我担心,你老师会控不住,演变成第二‘颍川党’。陛下能容忍一个‘颍川党’,那是情势所迫,可第二个,就是自取死路了。”
杨修不由得口干舌燥,道:“那,我劝说老师放弃?”
杨彪听着儿子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做学问吧,官场,非你福地。”
杨修还是不明白,道:“还请父亲指教。”
杨彪心里无奈,道:“且不说你老师愿不愿意放弃,单说这是宫里的安排,荀攸拒绝不了,你老师同样拒绝不了。就像当初,我拒绝不了做丞相一样。宫里,将我们都拿捏的死死的,没有半点后退余地。”
杨修心里莫名惊悚,道:“陛下,这么可怕吗?”
杨彪闻言,不由得笑了一声,道:“不完全是陛下高明,也是我们自食恶果。这是一种……交易,我们有所求,陛下给了,我们就得付出。吏曹尚书,是你老师想要的。”
杨修到底还是年轻,听到这些,似有明悟,后背又阵阵发冷。
杨彪看着这个儿子,越发觉得他不适合入仕,心里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打消为官的念头。
杨修不想再问了,冷静片刻,道:“父亲,这是去哪里?”
杨彪看了眼帘子外,道:“去见一个人人都不待见的老东西。”
杨修仔细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能让他父亲称为‘老东西’的人。
这会儿,荀攸已经到了尚书台。
尚书台三巨头,荀彧,钟繇,荀攸三人坐在偏庁茶房,或许是荀攸带着微笑,气氛和缓了很多。
钟繇惯常严肃的脸上,也是微笑着看着荀攸,道:“公达,这是新换的茶,你尝尝?”
荀攸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而后作如沐春风状,道:“好茶。”
荀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荀攸,心里在考虑着措辞。
因为‘曹操屠三城’一事,他与荀攸的关系紧张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论是他与荀攸的叔侄关系,还是作为丞相,荀彧都不希望与荀攸决裂,但荀攸在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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