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七日,为了让守城战兵不被饿肚子,几位将官带头将自己每日粮米减半,军中训导官参谋之类更是一天只吃一顿,当然,这样做只是杯水车薪。
“援兵不至,粮草断绝,流贼又不会退去,事已至此,还是让河曲城中的大户富户们带头捐助吧,若是开原军败了,他们留下再多粮食金银也没用处。”
孙传庭目光变得阴冷,尽管刘招孙多次打压,每到绝境之中,孙白谷还是会第一时间恢复他草菅人命的本色。
两位武将互看对方一眼,都不说话,大家都知道武定皇帝性格,慢说是为攻打流贼,就是当年围攻赫图阿拉,不管你军功如何赫赫,只要敢屠戮百姓,就会被他斩杀。
王增斌忧心忡忡道:“若是他们不肯交呢?”
孙传庭目光变得阴冷:“不肯交,就办他个私通流贼的罪名,抄家灭族,武定皇帝将山陕事务交给我们,却不给我们援助,我等只有便宜行事。把城中富户和有余粮者都杀了,只说是流贼杀的。本官听说河曲县中多有晋商分号,他们这些人平日走私贸易,唯利是图,难保其中就没有李献忠的奸细,杀了以绝后患,免得到时有人内应开门。
此事只有两位将军与本官共知,找信得过的手下去做,不必担心,若是以后走漏风声,一切由本官承担。”
邓长雄倒吸口凉气,抬头怔怔的望向孙传庭,孙传庭身上表现出的狠辣,连他这个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武人,也觉震惊。
“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王增斌见多识广,他也知河曲县以商业为本,城中十有七八都是商户,若真按孙传庭这个法子来,估计城中幸存的商户也被开原军屠得七七八八了。
想起上次在赫图阿拉屠城,武定皇帝差点斩杀康应乾和孙传庭,周围众人不寒而栗,没有敢附和孙传庭这个建议。
孙传庭环顾四周,见众人表情各异,除了几个年轻将官,其他人都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情形,他只会后退一步,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便先问问他们,让他们自己先凑军粮物资,若能凑齐大军守城所需,便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杀人总是下下策。”
在孙传庭的威逼利诱下,城中富户纷纷献出粮食,尤其那些和晋商有瓜葛的粮商,他们知道开原军对晋商态度,更是争先恐后献粮。
河曲本是个富庶的地方,找来十几口猪,几万斤粮食,几万斤牧草还不是很难的事。
很快的,肥猪,粮食,草料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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