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但是也不是很大。
然而现在,斐潜颇有些无处着手的感觉。
这个汉代的历史,也许已经被自己所撬动,而想要让这历史,真的离开原来的轨道,走上一条新的渠道当中去,却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才能做到,常有人说历史是有惯性的,但是这沉重的惯性,有时候终归会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和无力。
长安啊……
现在长安还不够乱,自己非要插上一脚?
斐潜皱着眉头,目光不停的在这一个巨大的地图上扫过,就像是站在高空巡视着这一块大地。
徐庶用一根小棍子,在地图之上指点着:“……潼关,五丈原,便是如此了,然我军南下,则必取粟城,在取泥阳,方可进军长安……只不过左冯翊终究是个隐患……”
大军行进,必须依托城池,否则不光是后勤这一块得不到保障,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截断退路的危险,所以实际上进攻的线路并不像后世那样想象当中的多种多样,其实有时候就只有一两条。
因为抛弃了正常的行军路线,就意味着更大的,以及不可知的风险。
徐庶建议的这一条进军的路线,也是最稳妥的一条,通过两个节点,将雕阴和长安连接起来,提供给大军兵力补充、粮草运输等等的运输路线,但也不是万无一失,最大的问题就是这条路线上的侧翼的左冯翎。
从雕阴到长安,是略微往西南偏转的一条路线,所以当往长安转向的时候,斐潜军队的侧翼就暴露了出来,这个时候不管在左冯翊的是西凉的兵卒还是杨彪等人的部队,都有可能出于某种的目的,对于斐潜的侧翼进行袭击……
荀谌则是在一旁说道:“……若进过速,则西凉群聚而御,不免蹈项楚之辙;若略迟缓,则五丈原潼关一破,关中便是支零破碎,不可收拾……”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想要全部的关中,那么就需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不仅要面对西凉兵的兵锋,甚至还需要防备从后方捅来的刀子,而如果是仅仅做个样子,那么不仅会失去大义上的名望,还会留下关中这个四分五裂的烂摊子。
要承担有可能一败涂地甚至是全面崩盘的风险,去换取一个比较完整的关中地区,还是坐等着关中四分五裂糜烂不堪之后,才从中渔利?
如果要最稳妥的办法,只需要将骑兵尽力在北面张开,四处游弋,一方面作为警戒,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发挥出骑兵的优势,前后拉扯打击敌方的薄弱区域,进而扩大自己的优势,为最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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