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当回事,但凡其中有一个环节没到位,那么牛四夏就会静悄悄的死在了灌木丛后面,连他家中的亲属,或许也只是认为牛四夏犯了事,或许会击鼓鸣冤,但是更多的默默无闻。
所以根据这个事件说郑县县令一定是贪腐,倒也不一定,就事论事来说,牛四夏事件也只能说明其怠政懒政而已。而在汉代的律法之中,郑县县令既没有犯『惟官』,谈不上什么依仗权势,也没有『惟反』,报私恩怨,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惟内』、『惟货』和『惟来』了,所以如果按照汉代律法来说,郑县的县令有罪么?
而在汉代,不称职的官吏,顶多就是撤职而已。
所以,这是郑县县令一个人的问题么?
出了事情,将郑县县令抓起来,杀头以谢天下,即便是能安抚牛四夏,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所谓一罪不二罚。
见到一个抓一个确实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但是那个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对于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希望一遇到什么事情,然后就可以直接解决,但是站在斐潜当下的这个层面来说,他无法也不可能直面他领地之内所有的百姓,逐一的解决百姓所面临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依旧是解决共性,也就是像是制定贪腐律法一样,制定出关于懒政怠政的相关条例法规出来,才有办法算是初步解决这样的问题。
『所以蔡家妹子就是被夫君拿来当枪使了?』黄月英啧啧有声,不知道是表示称赞还是表示愤慨,『夫君还是真舍得……』
斐潜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不是事件的重点好不好?难道不应该更关注一些无辜死去的牛四夏么?斐潜记得当年黄月英还给了牛四夏一柄修正的农具,所以才特别和黄月英说一下这个事情,却没有想到黄月英的关注点,从头到尾就没有在牛四夏身上……
『其实多半是那个王氏女在做的……』
斐潜略微解释了一下,却没想到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只见黄月英的耳朵似乎『唰』的一下竖立起来,紧紧盯着斐潜问道,『这又是何人?』
斐潜伸出手来,在黄月英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就是那个王氏女姎……放在蔡氏身边,主要还是真的能走得下去看……要不然就直尹监那些衣食锦绣的贵女,又有几个会在意贫苦黎民如何?』毕竟王姎墨家出身,否则一般的士族女子和普通百姓之间,多少还是有些阶层隔阂的。
『倒是你……』斐潜转过头来问黄月英,『都这些时日了,不是已有模型了么,怎么未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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