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我等好不容易筹备钱粮,运到了豫州之后,还被那谁克扣,以次充好,结果朝中以为冀州之人心怀不满,故意用腐米朽麦充当军粮,甚至还要严查株连!』
『还有这等事情?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何尝不是?豫州之人原本就和我等有隙,如今见得我等颓废,岂有轻易饶过之理?这是要逼迫吾等上绝路啊!』
『唉,袁公若在,也断不至此……』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些冀州人也是如此,原本袁绍在世的时候,这个不满那个不爽,动不动就嘀咕说袁绍这个那个,可是现在变成了曹操,这些冀州人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其实袁绍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失去的东西一去不返,再也无法回头。
散乱的议论,当然得不出什么结果,无非大家都是牢骚满腹,军心更加懈怠而已。
而这些议论,曹操自然是听不到。
曹操当下,独处室中,对着桌案之上代表着幽燕当地的木图,细细琢磨沉思。在室外,也,几名亲卫守在门口,静悄悄的不敢打搅曹操的思绪。
这面木图,只怕还是袁绍不知道什么时候制作的,而且已经被摩挲得有些包浆了,显然原先袁绍没少对于这个地图琢磨。曹操的双手,在木图之上,不住的指指点点,久久沉吟,最后只能浩然长叹。
『某之兵马,依旧不足啊……』曹操叹息道,『骠骑人马,确实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尤其是骑兵……』
经过和斐潜的一战,曹操对于骑兵的理解也仿佛更提升了一个层次。原本以为自家的骑兵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但是和斐潜麾下的一比较,似乎又差了一些。斐潜的骑兵,胆子更大,性子更泼,撒得更远一些,跑得更快一些,似乎还可以整日都在马上坐卧起息一般,简直比胡人还要更胡人一些。
曹操原本以为只是差一点,差一些而已,但是现在才意识到,他的骑兵,这里差一点,那里差一些,最终的结果就是和斐潜的骑兵差距了好大一截。
还有就是装备上的差距……
那些闪耀着寒芒,在阳光之下,也是会让人感觉到透体生寒的武器装备。
壕哥的能力,古今中外都是让人无奈。
精良的装备加上精锐的兵卒,这在冷兵器时代,几乎就是几近于无解的存在。
而这一切,都成为了当下曹操眼前的阻碍。
因此幽州很重要,非常重要,不仅是冀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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