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人主事?』信使继续大喝道,见没有人反应,不由得上前抓住了一个民夫,瞪着眼珠子,『何人主事?』
『河里,河里咋咧?煮个啥?啥煮了?』民夫哆嗦着,『俺啥也不懂……』
信使放缓了语调,尽可能的不用豫州口音,贴近了冀州这里的声调,问了民夫,民夫才恍然大悟,然后指着前方的一个方向。
信使立刻上马急奔到了前面,然后左右寻找,找到了站在河边督促工作的官吏,『速调船来!某要过河!』
督促造浮桥的官吏愁眉苦脸,『回禀上官,这里……没有船……』
信使不相信,指着官吏吼道:『如此要道,怎会无船?汝若有意阻碍于某,当为阻扰军情之罪!速调船来,送某过河!』
官吏连连作揖,说道:『上官此言差矣,小的怎敢阻扰?是真没船了……之前运送粮草,都调走了,一艘都没剩下啊……』
『呃……』信使愣了一下。
如果说是官吏有意不调船,自然是这个官吏阻扰军情,但是如果真的是船都被调走了,那么也就不是这个官吏能力范围,当然也不能说是这个官吏的错。
『渔船!渔船也成!周边可有渔户,找个渔船来也行!』信使大声说道。
官吏腰弯得都快贴到地面上了,『启禀上官啊,这里……这里百里无人烟,何……何来什么渔船啊……』
袁绍和公孙瓒连番大战,不仅仅是滚皱了床单,也破坏了原本的生态,处在交战区域内的百姓早就要么被抓壮丁,要么死了,怎么可能还能在野外逍遥生存,甚至打造渔船来下河捕鱼?
『某要过河!』信使无奈,一把抓住了官吏,『某!要!过!河!!』
官吏哆嗦着说道:『上官若是急切……不如……泅过去?』
信使咬着牙,眼珠子转了几下,最终恶狠狠的说道:『何处水浅?』
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很多人是旱鸭子,下水就沉,更不用说长期居住在豫州的信使了,但是传递军情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超出时间,轻者罚,重者斩,所以当下也就只有泅过去了,虽然说冬日里面水位会低一些,但是同样的,冬日里面水也冰寒啊……
即便是能游过去,也是没有时间来烤火啊,更衣啊,亦或是找个地方修整啊,必须接着赶路,然后再在马背上冷风这么一吹,这条命也就几乎是交代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风寒,在汉代,几乎就是绝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