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我也不好一味推脱……』
郭嘉点了点头,『明白了。』
孔谦这一次,或者说许县动乱,牵扯的事情不小,波及的人数也相当多,那些被当场砍头的,后续还有被抓捕的,使得整个颍川上下,不少的官吏的家庭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甚至是倾覆。
陈忠年幼的时候丧父,更是能体会到这种艰辛,所以当族内一些牵扯到了许县之乱的人,虽然说陈忠也是鄙夷这些家伙犯得蠢事,但是看到那些族内侄儿苦苦哀求,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郭嘉哈哈笑笑,说道:『你的那些侄孙,莫非就你一个长辈了?』
陈忠本来心中略有不舒服,毕竟郭嘉言语之中多有嘲讽之意,但是听完了郭嘉这一句话之后,顿时就目光一动,然后沉吟了起来。
郭嘉微微斜藐了陈忠一眼,重情重义是个好品质,但是如果说看不清楚形势,那么就可能招来祸事了。更何况当下孔谦牵扯甚大,谁轻易的卷入,恐怕都是粉身碎骨。郭嘉觉得陈忠未必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他以为只要避开孔谦,救那几个陈氏小吏,或许不算是什么事情……
陈忠想起了之前跪倒在家中的那些侄孙的哀苦恳求,神情也有些落寞,『幼失所恃,我最清楚当中的凄苦,实在不忍心他们小小年纪……就承受这种苦痛……还肯请军师能指点一二……』
郭嘉抬了抬手,示意陈忠不必多讲,然后说道:『你可想好了……』
『些许小吏……』陈忠有些不能理解,他以为只是郭嘉的推脱而已,『并不是在朝堂之中,只是周边县内小吏……』
『这可不仅仅是小吏……』郭嘉摇着头说道,『这么说罢,你看着院中树……若是光有其本,未有其末,可活乎?』
『大汉便是这树,欲其枝叶繁茂,唯有根深于百姓之内,可若是……』郭嘉点着,『这末端坏了……是留,还是不留?』
幼年丧父,可怜不可怜?可怜。
可是对于那些宛如砂石泥土一般难有言语的百姓而言,他们有没有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这些小吏的贪腐,不公,而丧了父母,妻子的?那么这些百姓又是可怜不可怜?又有谁去可怜?
『百姓……』陈忠沉默了下来。
然后郭嘉也沉默了下来。
郭嘉捏着一碗酒。
酒水微微荡漾着,他的思绪也是微微飘荡着。
之所以郭嘉还对于陈忠有耐心,不是对于陈忠就有什么情感,而是因为陈忠是前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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