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校场,就是他要展现出一些态度来,否则真要是阎柔闹情绪了,关键时刻掉链子,岂不是大家一起玩完?
『上党为何也没有派遣援军?』阎柔问道。
崔均叹息一声,『或许上党也是曹军紧迫,无暇抽身……听闻说上党都尉张氏被刺,身负重伤?阎都尉如今也是要小心谨慎,严防曹军下作手段……』
涉县就像是三岔路,北面至太原,南面是上党。
在地理上,涉县北道看起来平直,实际上却难走,而且涉县虽说直线距离和太原近些,但是却属于上党管辖。这是因为涉县历史上先有上党的南道,后来才有了北道,而且因为自从春秋战国早期就有人往来通行于南道,所以相比较起来,南道会更好走一些。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阎柔磨着牙说道,『他就以为曹军就能站得住,就能护得住他?!蠢货!蠢货!该死!该死!』
崔均抬眼看了一眼阎柔。
听阎柔的意思,他这是坚信曹军必败,骠骑必胜?
信心真这么强?
还是在我面前装出来的?
崔均虽然算得上是官宦后代,但是也不是一直都顺风顺水,所以未雨绸缪几乎是刻在骨头里面的思维模式。这也是大汉几乎所有士族子弟的本能,他们从懂事开始,从小灌输的理念就是广大门楣,家族兴旺,就像是后世在小学课堂上面的那一行字一样,天天念,年年念……
当然,后来有人害怕平头百姓天天年年惦记他们的家底,要将他们挂在路灯上,也就不让念了。
再这样的环境之下,崔均心中第一目标是自己,然后是自己的家族,再往下才是骠骑或是其他,就连忠诚于骠骑,也是因为骠骑能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最大的利益。
阎柔显然和崔均的思维模式并不一样。
这也很自然,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不一样,各个阶层也不可能情感互通。
阎柔原本是在幽北,从小经历的是边疆苦痛,所以自然对于对外强势的骠骑有额外的好感加成……
这种思维上的割裂,并不仅仅在太原一地有,甚至广泛存在于大汉天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想法,并不一定会和骠骑时时刻刻都保持一致,在某些时候还有可能有逆流之人……
崔均皱着眉头说道:『阎都尉,曹军已下涉县,或将进攻太原,还是多准备军事防务为要……』
阎柔冷笑道:『我倒是盼着曹军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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