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掮客不仅是出现在大汉,也会出现在随后的封建王朝之中,很多都是前任官员的亲戚,或者是某个大族的旁支,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串联沟通。这样一来政治双方可以不用直接见面,又可以交换意见,出了问题什么的,就将政治掮客甩出来背锅,其背后的人当然什么都好。
袁侃之父袁涣,原本就有这么一点政治掮客的意思,如今袁侃更是子承父业,将人脉经营得遍布冀豫两州,在各项利益纠葛之间如鱼得水,也多多少少算是一号人物。
在袁侃回到了住所之后,便是当着钟繇的仆人,大方的和住在驿馆的其他人展示了一下他从钟繇那边得到的孤本和笔墨等物,再三的称赞了一下钟繇在书法方面的造诣,表示自己还要更加努力云云……
等驿馆众人一一散去,袁侃才将房门一关,然后到了房屋后院,静静坐着,紧锁眉头,不言不语,等过了片刻之后,才听到在后院围墙那边传来的嗒嗒的敲击声。
袁侃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到了围墙之下,咳嗽了一声。
『如何?』围墙另一边传来了低低的问话声。
袁侃想了想,说道,『某以「靡不有初鲜可有终」之句相试,钟……咳咳,其言止于虬螭是也,尚不可得之……』
『虬螭啊……』围墙那一头的人感慨了一声,『尚不为足备之?』
『嗯……其又言需互勉……』袁侃说道,『多半是此意也。如今朝中暗潮涌动,成与不成全在气运。』
至于虬螭说的是谁,或是什么事情,这就要见仁见智了。
袁侃如此说道,围墙后面的人一时沉默下来,半天没有什么回应,使得袁侃甚至以为围墙后面的人是已经走了,不由得又是咳嗽了一声,才听到围墙后面的人最后问了一句,『还说了些什么?』
『恒心一力,方可水到渠成……』袁侃重复了钟繇的话。
『……』围墙对面的人又是再次的沉默下来,但是这一次沉默的时间很短,『明白了……另有一事,不妨也让尊驾知晓……曹子和败于幽北,丁独坐狼烟求援……』
丁冲曾任司隶校尉,其职于御史中丞,尚书令合称『三独坐』。
『什么?!』袁侃惊讶非常,不禁追问道,『此言当真?』
可围墙后面已经没有了声音,似乎已然离去。
这一个消息显然劲爆十足,让袁侃在后院之处坐立难安。思前想后了很久,袁侃匆匆又是穿上了外袍,然后重新出门,叫了一辆车马,离开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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