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跑鞍山一趟。
眼下的需要忙碌的事情,只有一件。
回家过年。
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在厨房里围着个灰色的围裙过油,徐容也没干看着,把行李往堂屋一扔,钻进厨房,坐在了灶台前的小木墩上。
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爷爷早上已经接到了他的电话,见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灶膛里填着柴火,道:“回来啦。”
“回来啦。”
老人极突兀地感叹道:“今年就咱爷俩过年啦。”
徐容瞥了老人一眼,道:“听你的话,往年不是咱爷俩?”
老人将顶大个儿的狮子头打油锅里捞了出来,道:“俺本想着晓斐要留家里过年的,结果临了临了又走了。”
“人爹妈也盼着她回去呢。”
“你把窗户打开,这灶台织的不中,回头过了年再让人织一个。”等徐容开了窗户,厨房内的烟气没立刻见消散多少,一股冷意却扑面而来。
老人似乎并未察觉,一边往锅里下着狮子头,一边道:“你看看人跟你一般大的,孩儿都会跑啦,俺觉着晓斐那姑娘不错,赶紧把婚结了,也好让俺早点抱上重孙子重孙女。”
“爷,这两年很关键,真抽不出时间。”
老人拿笊篱敲了敲锅沿,道:“啥时候不关键?俺又不是不看新闻,你这几年跑的太快啦,得歇歇,让前边的人喘口气,让后边的人有点希望,不是啥坏事儿,对了,新闻上老说你快包圆那个电视大什么来着?”
“大满贯?”
“对,大满贯、大满贯,俺看新闻说,你闪了年说不得就能拿到,这辈子基本上也吃喝不愁啦,到时候正好把婚结了。”
“没那么简单。”
徐容眼瞅着灶膛里的火就要熄灭,赶忙又填了把麦秸,这几年一年烧不了几回土灶,还有点生疏了。
等火又燃了起来,徐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问道:“爷,当年你的腿是咋伤的?”
缘由,他当然清楚,可是他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儿。
老人笑着道:“以前不是给你讲过一回,下井的时候,一个工友腰里别的雷管炸了,在那头前几天,俺眼皮就直跳,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儿,那几天一直留着小心,才算捡回来半条命,不然啊,咱爷俩保不齐都没命。”
“嗯。”徐容点了点头,“钢钉还没取出来吧?”
老人瞥了他一眼,道:“没呢,本来早就该做手术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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