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不是一直嫌麻烦,就拖着了。”
“爷,我听说,那玩意要是一直不取出来,对身体不好,我已经咨询过京城大医院的大夫,说你的年纪应该还能取。”
老人犹豫了下,问道:“真对身体不好?”
“真的。”徐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样,我都跟大夫约好时间啦,等过完年,咱们先去做检查,要是能做手术,咱们就把钢钉取出来?”
老人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那中,过完年,俺跟着你一起进城。”
徐容笑了,老人去了京城之后的事儿,他都已经计划齐全。
老人喜欢听戏,他准备等做完手术,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带他去园子里听戏,话剧也好,京剧也成,只要老人愿意呆在他眼下,他都尽力满足。
老人一把年纪了,尽管隔三差五的打着电话,可是他仍然不放心。
老人脸上的褶子同样印的更深了一点,一边忙活着,一边道:“俺这辈子,说起来,命好,打小就没咋吃过苦,俺到现在还记得,你四老爷在俺小时候,牵着毛驴驮着俺赶集。”
徐容知道,爷爷口中的“四老爷”,并不是爷爷的四叔,而是家里的长工。
“后来,民国不成啦,俺眼瞅着势头不对,赶紧跑去当了兵,不然啊,早晚逃不了铡刀下走一回。”
徐容对于这桩旧事,一直抱有强烈的怀疑,问道:“真有那么狠吗?”
“嘿,你二太爷就是在大街口被砍的头,你二爷也是滑头,见机不对,跑的快。”
“后来呢,转业以后,又分配到矿上当工人,运气好,只伤了腿,办了个病退,本来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哪成想又捡了你。”
徐容此时对这些细节格外在意,问道:“你捡了我之后,就没人说啥啊?”
老人笑呵呵的,道:“咋能没有,当年咱们这些姓徐的,呵,跟你杀了他们亲爹亲妈似的,一见俺把你捡回来了,那哭天抢地的哪能同意,一开始还好言相劝,后来见劝不动,天天来这哭啊、闹啊,非要让俺把你丢了,俺知道他们咋想的,不就是看着咱那点地和几处宅子嘛,俺哪能让他们如愿?!”
“可是啊,这世道,人心最难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那会儿也听话,几个月大,不哭不闹,在床上一躺就能躺上好半天,有一回大早上俺上地干活,把你一个人搁家里,等到了家门口,一看门有被撬的印子,就知道不对,赶紧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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