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听到电话中濮存晰传来的消息,心中不由格登一下。
蓝田野老师摔着了?
若是再往前数三十年,摔一跤,即使不能拍拍屁股爬起来,但也不会太严重。
可是八十四岁的老爷子,他不太敢想。
最近几年,院里老一茬的前辈,跟割麦子似的,已经倒下了大片,他刚进院,人艺的最后一位创始人欧阳先生便驾鹤西去,没过俩月,吴钢的老师林连昆先生溘然长逝。
尽管第一代艺人尚有不少健在,但目前仍旧还能活跃在舞台上的,只剩下蓝田野和朱师伯两位。
老爷子若是出了万一,就真的只剩下朱师伯一个独苗了。
徐容也没再提留刘合平吃饭的事儿,冯远正那边还等着他跑前忙后,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回不来。
进了急诊,还没进门,徐容就听到半掩的门内传出的声音:“我真没事儿,你们怎么就不信呢?非要检查,真没必要花那些钱。”
濮存晰的声音当即传出:“知道您没事儿,你就当成常规体检成不成,好啦好啦,小徐马上就来啦,等包扎好,让他陪着你去检查检查。”
“这算什么,以前那时候,我可是潜伏在敌人的枪口下工作,走吧,我要是不回去,那几个孩子恐怕一直得担惊受怕,恐怕排戏都排不安生。”
“知道知道,您是老党员、优秀党员,要以身作则,可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咱们就检查检查,不耽误功夫。”
徐容听着老爷子声音中气十足,稍微放下了点心,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进来”,才推门进去,看着老爷子额头的纱布,神色当即严肃了起来,伤在脑门上,难不成在舞台上栽了个跟头?
蓝田野瞧着徐容,扭过脸,看向濮存晰,问道:“正好小徐也来了,他不是要评优秀吗?我这多些也能评一个吧?”
徐容脑子稍微有点没转过来弯,好嘛,评优名额本就紧张,老爷子您这么搞也有点太不讲武德了啊。
徐容瞧着老爷子眉骨上的纱布,关切地问道:“咋回事啊?”
旁边任明低声解释道:“给一个演员示范的时候,磕到了。”
徐容轻轻松了口气,看老爷子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了,道:“我去交费,咱们先做个全面体检。”
“别啊,小徐,我跟你说,真没事儿。”
徐容指着一左一右跟护法似的任明和濮存晰,道:“老爷子,这么说吧,您要是不同意,估计赶明任院和濮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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