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默念道:
十四岁那年,也就是1992年,我辍学了。
我哭着跪在父亲跟前,希望他能改变他的决定,他只是叹了口气:你也上,你俩兄弟也上,哪来那么多钱?
那一刻我恍然间意识到,哀求,充其量只能换来怜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在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也可以如同孙文一样建立一番功业,再不济,也会如他的兄长一般,干一番事业,但辍学之后出去打工的第一个月,才发现自己过去的妄想实在太过天真。
我没满十八岁,属于童工,理论上很难找得到的工作,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很多小工厂都在使用童工,似乎压根就没人管他们。
和同村的一个堂哥去工厂打工的两个月后,我兴冲冲地排队去财务领工资。
那是我挣到的第一笔钱。
令我感到绝望的是,财务告诉我要第一个月的工资要当押金,而第二个月的工资,要到次月的月底才会发放。
之所以绝望,是因为从家里带过来的不多的钱已经快要花光了。
我愤怒地跟财务理论,可是不仅没要到钱,除挨了一顿打,还被工厂开除了。
后来同村的那个堂哥告诉我:大多数这种小工厂都差不多,都要扣一压一。
但是最终,我把工资要到了手。
我本想买一把刀,但是最终我利用法律,维护了自身的权益。
并非我认为我应当遵守法律,而是觉得凭借我瘦弱的身板,一把刀不足以让我要回工资,所以我选择了更有效的那个。
春节过年回家串门时,遇到一个从香港回来,看发型就很气派的表哥。
听他说,香港遍地都是钱,得用麻袋装、用卡车拉!
我动心了,最重要的是,我受够了那些黑心小老板,我要去香港!
命运总是如此的不公,在那里,我过的同样不太顺利,而且当地的小老板歧视内地人。
有一次我气不过,将老板打了一顿,但也因此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个小老板花钱雇来的几个社团人员。
为了避免遭受传闻当中惨无人道的毒打,我加入了另外一个社团,认识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干爹。
在社团里,我发现,只有更脑子更好使、心更黑、手更狠的人才能活下去、活的更潇洒。
因为我的原因,工厂发生了爆炸,我的妻子和她两个哥哥本来可以活下来,但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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