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在瞎说什么呢”
杨白泽眼神闪烁,可在指尖触碰到老人手臂的瞬间,如同触电似的,向后一缩。
传来的触感绵软无力,仿佛裴行俭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个干净。
“没骗你吧?”
“不想动就再歇一歇,等休息好了咱们再走。”
杨白泽强装镇定,对裴行俭的打趣置若罔闻,紧挨着他的身旁坐下。
可下一刻,杨白泽便再也忍不住,沙哑开口。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办法啊。”
裴行俭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这些朱家的纵横序要是没点实力,怎么可能千年来一直稳稳坐在皇位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杨白泽双眼泛红,语速急促道:“为什么不走?你明明就知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送死,我为什么不弃他而去?”
裴行俭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又为什么不走,还要留在这座金陵城中?”
“因为你是我的老师。”杨白泽脱口而出。
“可他同样也是我的老师啊。”
杨白泽欲言又止,反复数次,最终紧紧抿着嘴唇,埋头一言不发。
“他有他的忠义要成全,作为学生,我不能拦他。现在我也成全了我的忠义,作为学生,小白泽你也应该恭贺为师,不是吗?”
“都是蠢货。”杨白泽突然骂了出来。
“别人可都骂我们这一脉的儒序是书呆子,当然都是蠢货了。”
裴行俭爽朗的笑声猛然一顿,呛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原本灰暗的脸色泛起几丝红润,恢复了几分气力。
断裂的颈骨让他无法转头,却好像还是看见了杨白泽满脸的哀伤。
“别这副丧气的模样,老师我今天不死,明日一样也会死,谁都逃不过尘归尘土归土的结局。朱家呕心沥血谋划了上千年,不一样也没有哪个皇帝真就得到了长生。”
“那也不该死在这里啊,别人都想落叶归根。蜀地那么远,我怎么把你背回去?”
“臭小子跟谁学的,嘴上这么不积德?”
裴行俭笑骂一声,继续说道:“老夫不讲究那么多,死在哪里就埋哪里,在这儿还能跟刘谨勋做个伴,正好教训教训那个欺师灭祖的老东西。”
杨白泽轻声道:“别人刘家可有一座高高大大的阀楼,埋在里面风吹不到,雨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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