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新闻,我也能够从中预判出接下来这种改制会大批量推进了。
也就在棉纺二厂改制这事上新闻没两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一口京腔,虽然尽可能想表现得客气一些,但言谈中的跋扈和优越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自报家门叫胡东风,又说是从姜春晓那里得来的我这个手机号,想约我见一面。
我同他订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转头就把邵卫江找了过来。
邵卫江的贸易公司已经开起来了,正在走手续办新一轮贷款,见了我就得意扬扬地表功,显示他干事有多利落。
我不惯着他,当即就把战俊妮的进展和图谋讲了给他听。
邵卫江听了,便悻悻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家里不让我碰这事,赵二哥也特意跟我讲过,要不然我去露个面,都不用自己办,多少人得抢着送给我。”
“然后被人当旗扛着吗?”我说,“扛得差不多了,人家都挣得盆满钵满,把你卖了顶罪,搂到手的钱就能洗得干干净净,从此几辈子的福贵就算是平安到手了。”
邵卫江不服气地说:“周先生,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邵卫江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真要办这事,我还不知道多拉几个一起扛旗?”
我笑了笑,也不跟他掰扯这事,说:“行啊,我给你介绍个能跟你一起扛旗的,胡东风知道不?”
邵卫江道:“胡瘸子啊,我在京城那几年跟他打过交道,但赵二哥不让我跟他们那一伙人玩,说他们太过阴狠偏激,迟早要出事。后来听说他被人打瘸了一条腿,再就没怎么关注过。他来金城了?啧,他们家老爷子走得早,现在不怎么行了,想在这事儿上分一杯羹怕是不容易,别的不说,本地方方面面都不太可能给他这个面子。在金城这地界上,他可不如我好使。”
我问:“你敢抽他不?”
邵卫江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抽他干什么啊,平白得罪人的事儿我可不干,他再怎么没脸面,那也是京圈出来的,背后也有人。”
我说:“不把他抽服了,怎么让他跟你一起扛旗做事?”
邵卫江笑道:“他也配跟我一起扛旗……”
我默然不语地盯着他看。
邵卫江笑不下去了,迟疑地道:“周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给邵卫江倒了杯茶,道:“这人比你知道的有能耐。他有一条从内地走往香港的文物走私线路,这些年靠着这条线可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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