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想要推翻皇权建立新朝之人多不胜数,便是那些打着以善道教化百姓来推翻朝廷昏聩统治的教派,亦不在少数。
然而,如神宫这般,蛰伏几十载,接连与北境南疆掀起战事,又引得南方民乱四起的,却没几个。
说是涤荡世间不平,以致天下大同,不过还是为自己牟利罢了。
如今的大周,正是鼎盛之时,何曾到了民不聊生,万民需要神宫庇佑方能求活的地步?
只是,但凡有人处,便有人心浮动,高者想要一山更比一山高,低者则忿郁不平想要翻身而上。
多数人都是朝上看,却很少往下去望一望,如此瞧来,倒好似上天总是对他薄待几分,却对旁人甚好,从而生出忿忿不平之心。
天灾、人祸、权势、地位,这世间又哪有绝对的公道可言?
只要神宫想,这些人心,自然处处皆可可利用。
只不知,神宫这把利刃,是握在何人手中?
贺令姜借助笛声催眠营造梦境,本想进一步探寻,却没想到,却不知碰到何处,本已沉浸睡梦之中的星使却猛然脑中一阵剧痛,清醒过来。
神宫在他们神魂之中种下了制约之术,若是有外人意图通过催摄神魂,来窥伺神宫秘事,便会触动咒术,将被催眠之人唤醒。
贺令姜虽则小心,然而随着问题逐渐深入,还是不小心触动了禁术。
二人既然已经清醒,他们便没法子再继续问下去了,且经此一事,二人心中更筑起心房,以后若想再用此法,怕是难了。
她不由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这神宫,不愧是出自曾经的玄门之首天一道,手段也不少。
她侧首瞧向裴攸:“且把今日所得消息告知圣人吧。至于旁的,只能一点一点去查了。”
“好。”裴攸沉眸点头,“那神宫既然谋划几十载,其背后的势力,便不是一朝一夕能拔出的。这事,还是得借朝廷之力才可行。”
朝廷设有不缘司,专司天下玄门妖邪之事,而太清观又是如今玄门之首,七十二宫观皆唯其马首是瞻。
若想彻查神宫之事,将其清除干净,少不了朝廷的支持,更少不了不缘司还有各处玄门宫观相助。
“是呀……”贺令姜叹息,“如今南方这处虽然清了七七八八,但漏网之鱼也不在少数。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若是想掀起些小乱,亦不是难事。”
“至于西北东三处,怕也少不了神宫的谋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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