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氏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低着头,眼泪直往下滴落。
“不动大刑,谅你不招。来人,将刁妇带回衙门,大刑伺候!”安桂怒声道。
柳金氏失魂落魄般抬起头来,呆呆地盯着安桂,口中喃喃说道:“我没有杀夫……”
卢小闲似有所悟,他走到参安桂附耳低语:“大人,先别急着动刑,不如先派仵作去安福寺验验柳举人的尸身,改日再审。”
安桂点点头,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将柳金氏、二棍押回衙门打入大牢,待改日再审!”
安桂又命仵作带四名衙役,再到广福寺去开棺验尸。
过了不久,仵作回来禀报:从柳举人尸体下腹取出半尺多长一根铁钉,铁钉确实是从尿道口刺入的!
安桂看了看仵作呈上的铁钉,吩咐衙役交给刑事房备案。
安桂对卢小闲道:“这案子真相已明,不知卢公子怎么看?”
卢小闲朝着安桂一拱手道:“安大人断案如神,卢某十分佩服!”
“卢公子客气了!”安桂笑道,“安某与卢公子神交已交,今日能遇到公子真是缘分,我想请公子小酌两杯,不知公子肯不肯赏光?”
卢小闲婉拒道:“今日遇到命案,颇不吉利,喝酒也没甚心情。不如这样,过两日,我专门宴请安大人!”
又寒喧了两句,卢小闲便匆匆离去了。
一回到府上,卢小闲便喊来了魏闲云,将今日去柳府前前后后的见闻详细说给了他听。
魏闲云听罢,笑着问道:“你认为柳金氏不曾害死亲夫?”
“不,还不能肯定。不过,柳金氏给我的印象是个懦弱的女子,似乎不会采用这样阴毒残忍的手段谋杀亲夫。相反,二棍的出现太巧合了,我冷眼旁观,总觉得二棍与柳玉龙像在演戏。还有,柳玉龙怎么知道阿贵是‘畏罪自杀’呢?”
魏闲云听了,仔细一想,觉得不无道理,他对卢小闲提醒道:“燕谷在那闲着,为何不用,让他却打听一下不就知道底细了吗?”
卢小闲一拍脑袋道:“是呀,我怎么把谷儿给忘了?”
“海叔!海叔!”卢小闲兴奋地朝门外喊道。
卢小闲安排海叔去找燕谷打探消息,自己与魏闲云继续商议。
直到傍晚时分,还不见海叔回来。
卢小闲站起身来,对魏闲云道:“我到厨房去吩咐他们烧几个好菜,准备一壶好酒,我们边吃边等海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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