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些,别这么心急,再准备准备;
四月,劝谏天子启的人群中,开始出现九卿的身影:廷尉张欧。
但对于这位从太子宫时起,便一直跟在身边的潜邸心腹,天子启的态度,再一次表明坚定不移的立场。
——廷尉张欧,德不配位,居廷尉而不能断冤屈,得死囚而不敢斩其头,即日罢免!
五月,御史大夫陶青请求入宫觐见,天子启直接拒绝接见!
六月,东宫窦太后遣人来问……
就这么拉扯到秋七月,此事,才终于在天子启的独断专权,以及东宫窦太后的默认下盖棺定论。
吴王刘濞,坐大逆,削会稽、豫章二郡!
诏书即日启程,发往吴都广陵!
尘埃落定,已成定局,长安朝堂也只得迅速接受这个既定事实,开始飞快筹备起应对反叛的准备事宜。
直到一个月后,那支汇集全天下人目光的使节队伍,才终于磨磨蹭蹭的抵达了广陵城。
这一日,广陵城上空,万里无云。
这一日,广陵城之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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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夺会稽、豫章二郡?”
天子启新元二年,秋八月。
吴都广陵,西城门外。
吴王君臣上下,早早便等候在了城门外,迎接长安来的天子使节。
已年过花甲的吴王刘濞,更是拄着那根先太宗孝文皇帝亲自赐下的鸠杖,颤巍巍屹立于人群前方。
自那年轻使节手中接过天子诏,只大致扫了一眼,吴王刘濞便抬起头,将深邃的目光,撒向面前那说起话来,都已经有些磕绊的年轻使节。
“这,当真是长安天子的诏书,而非你这孺子随笔胡写?”
煞有其事的发出一问,刘濞还不忘将手中天子诏往前扬了扬,似是真的很难判断这封诏书的真实性。
见刘濞这般作态,那年轻使节当下又是一慌,甚至还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眼带惊惧的凝望向刘濞目光深处,又用力攥紧手中,那杆象征着至高权柄的三重节牦。
感觉心里踏实了些,才开口拌蒜道:“吴王莫、莫需多言!”
“只顿、顿首顿首,谨奉、奉诏便是……”
很显然,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天子使,也清楚这一番使命凶险万分。
只那‘天使’二字,以及手中节牦带给自己的底气,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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