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
与之相比,只会侵扰一下边墙、打打草谷的游牧民族,自然也就是‘发肤之疾’了……
“既然丞相也认为,宗亲藩王尾大不掉,才是我汉家的肺腑之患,便也应该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见申屠嘉点下头,表明自己也认同晁错生前的这句话,天子启微一颔首,将话题正式引入正轨。
“太祖高皇帝开国之时,我汉家的关东,遍地异姓诸侯。”
“为了消除这些隐患,太祖高皇帝每每御驾亲征,毕生都奔波于关东,不是在平定异姓诸侯的叛乱,便是在前去平定叛乱的路上。”
“从汉元年,一直到汉十二年驾崩,太祖高皇帝在长安——在皇宫待着的时间,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到一年。”
“——直到驾崩当年春天,太祖高皇帝才为我汉家,铲除了最后一位异姓诸侯:九江王黥布;”
“却也在平乱过程中身中流矢,于当年夏天便宫车晏驾,驾崩于长乐。”
···
“即便是负伤回到长安,伤重到已经不能视政的地步,太祖高皇帝也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与功侯百官斩白马而誓盟:非刘氏,不得王!”
“从做汉王的那一天开始,太祖高皇帝穷尽余生,才总算是为我汉家,消弭了‘异姓诸侯’这一肺腑之患。”
“也为我汉家,留下了一句‘非刘氏、不得王,不如约,天下共击之’的祖训。”
“——在朕看来,这句祖训的价值,是超过百万精兵的。”
“丞相,以为然否?”
听天子启说起这段往事,申屠嘉的思绪,也不受控制的飘到当年,那段峥嵘岁月之中。
面呈追忆之色,申屠嘉的语调中,也难得带上了些许由衷的平和。
“对于陛下而言,这些事,都是记录在史册之上,更或是历代先皇口口相传,才让陛下得以知晓。”
“但对臣而言,这些事,都是臣亲眼目睹,甚至亲身经历的过往……”
如是说着,申屠嘉只再深吸一口气,而后,便是莫名萧瑟的幽幽长叹。
即便已经时隔数十年,申屠嘉重新说起当年的事,语调也依旧难忍悲怆。
“汉五年,鲁公项籍自刎于乌江,太祖高皇帝顺天应命,于汜水祭天即皇帝位,乃立我刘汉国祚。”
“几乎是在太祖高皇帝即皇帝位的同一时间,临江王共尉反;”
“——太祖高皇帝,几乎是刚脱下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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