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当是有什么要紧事?”
而眼下,刘荣之所以如此尴尬,只孤零零站在未央厩外直搓手心,自是因为上述这一整套仪仗,刘荣半点没有。
“太子,这是在怪我这个瞎眼老婆子,没按时给太子配齐属臣啊···”
若是严重些,一个‘轻佻勿持重,无以封宗庙’的大帽扣下来,刘荣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就算不至于因此储位不稳,也将受到相当严重的政治打击。
原因无他;
乍一听有些说不通,但考虑到未央厩养的马,拉的都是天子启的御辇,而圣驾又与礼制二字密切相关,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再有,便是除护卫之外的仪仗队各持礼器,如蒲扇、旌旗之类,前后围住刘荣的太子车驾。
“只等皇帝用印颁下,册封栗姬为皇后的诏书,便会立即送去。”
——有点麻烦。
“自也就无暇分身,从仅有的两位丞令中抽出一人,来未央厩轮值了。”
按照当今天子启当年,还是储君时的惯例:太子出行,虽不需要禁卒卫队齐声称警、哔,却也同样要有禁卒开道。
“——说来,也算是家学渊博。”
“怎么唱红脸,可就要你自己个儿掂量着来了。”
“——可怜我儿梁王,于宗庙、社稷立下赫赫武勋,却被皇帝那般不讲情面的逐出长安。”
和天子、太后一样:太子出行,也同样是需要有仪仗的。
刘荣只能说:先帝这一脉,穷尽有汉一朝,都对不起堂邑侯陈午头顶上的青青草原。
丈夫拿捏的妥妥帖帖,刘嫖自也就没了顾及,过去这些年,一边往皇帝弟弟被窝里塞女人,也不忘一边往自己的被窝里塞男人。
东宫长乐,刘荣今日非去不可;
可若是没有太子仪仗,那即便是去了,也必定会触犯礼法,平白给人落下把柄。
不死心的一问,终于得到了那太仆官员的确认,刘荣这才暗松了口气,心下也随之有了决断。
看似是心平气和的在说,但窦太后话语中满带着的怨气,却是让刘荣面上的笑容僵了又僵。
惨兮兮的道出此语,刘荣不忘冷不丁将身子别过去些,稍昂着头使劲睁大眼睛,似乎是想将眼眶中的泪水给憋回去。
什么‘大汉第一办事处’‘少府毕生之敌’之类,自是不必再多赘述。
“左右皇长子已然遂愿,做了我汉家的储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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